“忘告诉你了,她身上有囚仙环,你要是不忍她受苦,也是可以替她解开禁锢的,虽不能解蛊,但她肉身能长得快些。”
“只是到时候……”书祈珒便留不住宋弋清了。
或许宋弋清还会再躲书祈珒三百年。
囚仙环,真是囚仙环。
书祈珒侧目诘问斥责:“你放出了温恪瑜
柳青芜笑逐颜开,佯装无辜:“怎么能说是我呢能放出温恪瑜的,只能是归尘剑的主人,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还有一事,我已广而告之天下人,浔阳真人的另一位徒弟,也正是你、长泽仙君的师妹,早年间堕入魔道,勾结魔族,无恶不作,当年三界大乱,也由她一手促成。”
浔阳真人,书浔,宋弋清和书祈珒的师父,因长泽仙君解救苍生功绩斐然,而后也追溯其师父为浔阳真人。
世人也只知长泽仙君为浔阳真人弟子,却从未听闻还有一位女徒。
“如今你已将人抓捕羁押在泽屿,三日之后,将邀天下人齐聚泽屿,同观这位师门逆徒受刑。”
书祈珒气得疾言厉色:“你信口雌黄什么”
“我信口雌黄”柳青芜像是听闻什么好笑的事儿,笑得面部抽搐。
“也算是我信口雌黄吧!”
毕竟宋弋清之所以入魔,也拜他俩所赐,如今贼喊捉贼,这位清风明月的长泽仙君,自是心中有愧的。
尖细的声音利如刀剑,柳青芜情到浓时,难免牵扯脸上松弛的皮肉。
“可你敢说她不是魔族你要说她不是,可在三日后,当着天下人的面为她正名!”
让书祈珒为了他这位师妹,与天下人为敌。
即便宋弋清是被构陷的,可她如今切切实实时魔族,这一点,可做不了假。
不知何时晕眩无神的宋弋清,凝脂的水颈堪比上好的羊脂玉,向后仰着瓷白的鹅颈。
书祈珒明明可以放开人,任由宋弋清倒在地上,但双手都快嵌入宋弋清臂膀上,将人轻轻一带,就跌入在了他怀中。
扑面而来的气味儿与记忆中身上夹杂淡冽沁香的女人相去甚远。
书祈珒越是对宋弋清动容,柳青芜越是难以遏制心中暴虐残忍。
“我们苦修大道的长泽仙君,定不会让天下苍生失望吧”
书祈珒对柳青芜一向不待见,抱起怀中的人向外走去。
他当年也将宋弋清这样抱在怀中过,无数次。
却从未有现在这般,虚如缥缈,形如枯槁柴木。
泽屿弟子众多,众人见长泽仙君怀里抱着一团仙袂染血的女子,生死不明,长发飘荡,垂落的细指如拈花。
平日也未听闻长泽仙君心悦哪位弟子,而且那人虽穿着素静,一身玄青云锦勾线,比泽屿的衣物贵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