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死前遭遇了什么,我有权知道。”
已经整整过去十年了,所有人都在朝前走,只有这个父亲还困在十年前,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孩子在临死前遭遇了什么。
对不起28
小年轻警察的口供不难拿。
林彦儒将一份痕检的脚印往他面前一摆。
“你没办过命案,所以你不知道这些脚印代表什么。”林彦儒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让我来一个一个告诉你。”
“首先,根据背调,你不是独生子,后面还有个弟弟,家庭经济情况不太好。这表示你父母不会拼尽所有为你一个人。”
“其次,你没有背景,祖上三代到现在,最有出息的是你。这表示基本上没有人会为你出头。”
“既是傀儡的好人选,也是替罪羊的好人选。”
在小警察疑惑且感觉被羞辱的眼神里,林彦儒接着说,“不管崔所长对你怎么说的,想必你自己也知道这一趟办的是脏事。”
他将痕检的一部分现场脚印照片一一放在小警察面前:“你第二次去厨房的时候,你的崔所长的脚印跟在你的后面,你猜他想做什么?”
“现场其他的人都死了之后,下一个会轮到谁死?”
“你觉得他会不会留着你这样一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成为他的威胁?”
“还是杀了你,将你布置成勇斗歹徒不幸牺牲的烈士对他来说更有利?”
小警察的眼神变得游移不定。
“崔小俊所犯罪行被录得清清楚楚,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要做一个凶杀案的同谋罪犯,还是做一个被蒙蔽欺骗的误入歧途的污点证人,你想好了告诉我答案。”
要怎么选还用犹豫吗?
“所长说我是个人才,可惜没钱又没人,如果没有机会,就是一辈子出不了头的基层小警察。他可以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
“所长说,昨天晚上我们很有机会可以挖到一个大案子,如果没挖到,就当是替我引荐几个前辈……”
……
在三方证据之下,崔小俊想脱罪是不可能的,但即便是这样,崔小俊依然很顽固的坚持自己是正当防卫。
“这种阴谋论简直太离谱了,我想着照顾照顾后进生,怎么在他嘴里就是替我干脏活了呢?这孩子呀,自己心里黑才把别人想得黑……”崔所长狡辩说。
“所以十年前,你就是被人用同样的套路给带上了现在这条死路,不是吗?”林彦儒说,“当年那个电话,是不是也只要你照顾照顾?”
“崔师兄,你是不是忘记了在警校上课的时候老师们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