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奇?
这一次歌唱什么呢?肖奇。是时候歌唱自己了吧?
这一次为了谁而活呢?肖奇。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吧!
……
“谢谢你,莫子名。”过了好久,好久,怀中,传来轻轻的声音。
肖奇安适的蜷缩在莫子名的怀中,享受着这一刻的爱意。
是啊,他一辈子,都在为别人而活。
他不是人,他没有活过……
可是啊……
只有这份爱意,是野狗为了他自己骗取过来的爱意。
只有这份爱意,是骑士为了他自己而争夺过来的爱意。
虽然这份爱意已将他交付给了另一个人。
但更多的,这份爱意,是将他交付给了他自己。
他蜷缩在爱人温暖的怀抱里。
他忽而就管不了他的责任了,他忽而就收起了对和他一样遭遇的人的愧疚了。
他忽而就忘记了什么阶层的天堑,什么王侯将相,什么鸠占鹊巢。
此刻,他只想,真真正正的做一回自私自利的肖奇。
做一回活着的人,活着的肖奇。
……
莫子名……
谢谢你……
在你之前,不知生,在你之后,不惧死。
914关关雎鸠(上)
冬日的墓地,一片宁静而庄重的景象。雪花如精灵般飘落,覆盖在每一寸土地上,将墓碑和周围的树木装点得银装素裹。这里,是生者对逝者的怀念之地,也是逝者灵魂得以安息的地方。
陆鸣宇和骆奕书并肩站在墓碑前。
他们没有打伞,茫茫地白雪落在他们的肩头。
墓碑森森地立着,上面没有名字。
今天他们来这里祭拜了很多人,有修达的父亲,有黎犁,有为了救小书而牺牲的带帽子的小哥,还有小小酥——那年,小小酥死去之后,陆鸣宇就一个人把它埋在了帽子小哥的墓旁。
最后,他们来到了这座没有名字的墓碑前。
这座坟,是一座新坟。
坟里的骨灰,是秋天的时候,陆鸣宇特意去了趟南亚,从那边接回来的。
那天,陆鸣宇接到了一个从国外打来的电话,而后便沉默了很久。
直等到骆奕书端着一大盆仙人掌走进他办公室,他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