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鳞泷左近次不知想起了什么,感觉很悲伤。
‘是悲伤的气味……’炭治郎咬紧嘴唇,他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先睡吧,你妹妹还得等一会儿才会回来。”
听到这话的炭治郎摇了摇头,“我,我等,等她。”
“感情很好啊!”
炭治郎有些害羞,害羞的同时也很高兴,随后熟悉的气味逐渐靠近,他开心地指着窗口,“祢豆子,她,她马上就回来了!”
鳞泷左近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外面还是一片夜色,完全看不见人影,“你怎么知道的?”
“祢豆子,的味道,在,在靠近。”
听到这话,鳞泷左近次也闻到了,‘这个孩子,莫非和我一样。’
门口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偏了下头看向门口,一道身上沾满泥土伤痕累累的身影拉开了门。
祢豆子艰难地喘着粗气,跌坐在地,“我回来了。”
他看着几乎快瘫倒在地的祢豆子,和前去关心的炭治郎,脑海里想起不久前义勇寄来的那封信,接到那封信,他便起身出发,所以才能在那时候在庙堂外遇见与鬼搏斗的炭治郎和祢豆子。
“请恕我省略寒暄,鳞泷左近次阁下。日前我已让一位想成为杀鬼剑士的少女前去拜访您,此人胆识过人,敢赤手空拳向我挑战。虽然家人皆为恶鬼所戮,唯一幸存的哥哥亦化为了鬼,但我判断他并不会袭击人类。我从此二人身上,感受到了与他人的不同之处。有朝一日,或许她能够完成‘突破’进行‘继承’,还望您届时,不吝教导。我亦知此请求实为草率武断之举,还请您务必海涵。愿您多加保重,顺颂时祺,余不一一,匆此。叩上,富冈义勇。”
天际逐渐明亮起来。
鳞泷左近次看着炭治郎将衣服盖在坐在地上靠着门框睡过去的祢豆子,‘我认可你了,灶门祢豆子。’
“鬼杀队约有数百人,是一个没被政府承认的组织,但是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存在了,如今仍在狩猎着鬼。而鬼则是以人类为食,它们不知是何时起从何处出现的,他们的身体能力极强,不但伤口会立即痊愈,被切下的肉块也能与身体联系,甚至还能长出新的手脚,还有些鬼能改变身体外形,或是拥有异能,如果不依靠阳光,或是用特别的刀刃砍断颈部的话,就无法杀死他们。”
“鳞泷师傅是一名培育师,如同字面意思就是培养着剑士。这世上有很多培育师,他们在各自的地方靠各自的方法培养着剑士。如果我想要加入鬼杀队的话,就必须要在‘藤袭山’山上举行的最终选拔里活下来才行。但在那之前,我得通过鳞泷师傅的考验,得到他的许可才能去进行选拔。”
祢豆子跟兄长分享着从鳞泷左近次那里得到的信息,自己下山回来的那天,兄长进入了长时间的睡眠,直到现在还没醒。
‘一天过去了,哥哥还没醒过来……’祢豆子叹气一声,她将头放于兄长的手上,“一定没事的,对吧?哥哥。”
因为担心兄长,所以祢豆子与鳞泷左近次协商,训练能否往后推迟一天,对方同意了。
“我明天就要去训练了,哥哥,快点醒来吧!我真的好怕你醒不过来啊!”
【训练】
为了记住每一天的训练内容,祢豆子决定把每天所经历的都写进日记里,而且为了能够不死在最终选拔中,她会根据其不停地去锻炼。
现在的祢豆子经过每天的反复下山,已经可以避开大部分的陷阱了,而且因为通过反复训练,她的体力有所提高,同时也能准确地找到躲避的方向,躲闪没有先前那么的狼狈了。
但是与此同时,陷阱的难度也在不断地加大,每一个新设出来的陷阱都充满了要杀死祢豆子的意思。
炭治郎依旧陷入昏睡中,祢豆子每晚都会去跟对方讲一讲自己当天所训练的内容和对其的感想。
又是一天,经历了一天训练的祢豆子身心疲惫地坐在炭治郎身旁她伸手握住兄长的手,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力量。
“现在呢,我被鳞泷师傅要求要拿着刀下山了。拿刀对于我下山而言是一件十分碍事的东西,毕竟,手里拿着东西就很容易中陷阱。这不,我今天刚没跑多久,就踩中绳子,然后被绑着上天了。”祢豆子说到这里时,又想起自己今天滑稽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她还学着鳞泷左近次今天看自己的模样,“鳞泷先生就在下面这么看着我飞上了天。”
“啊,还有啊,哥哥,我今天挥刀挥到手都要断掉了!就今天下山后,我在那努力挥刀着,好不容易到了一千,结果又被追加了五百次!你知道吗?我当时手已经没了知觉,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祢豆子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鳞泷左近次的语气,“在追加五百次!”
“哇!当时鳞泷先生站在我身后说这话时,我的内心真的崩溃不已!”祢豆子松开握住炭治郎的手,撑着脸看着熟睡的炭治郎,看着看着,困意来袭,进入梦乡之前,她嘀咕道,她没有注意到兄长的手指动了动,“哥哥,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话语未落,祢豆子就躺在炭治郎的一旁了,她迷迷糊糊地将烛灯吹灭,然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炭治郎缓缓睁开双眼,一偏头就看见妹妹熟睡的模样,月色为她增添一抹恬静,他情不自禁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他坐起来,将被子轻轻地盖在对方身上,小心翼翼为其捻好被子后,他动作轻缓地打开门,走出去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