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宴少爷,我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手里有重要消息,只要您保下我,我愿意把这个消息告诉您。】
宴墨生回了一个嗯,手机又开始振动,他心烦,关了静音。
他听到身后有动静,就看到荆赦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宴墨生道:“之前的事,先别继续动手。”
“好。”荆赦下意识的同意,然后就反应了过来,他皱了皱眉,问道:“他来找你求饶了?”
宴墨生动作轻微的点了点头,荆赦道:“还是下手太轻,另一个人来找你了吗?”
宴墨生道:“不管怎么样,下午我去见见他,如果他的消息没有任何价值的话,那你就继续动手,你是说姓张的那个?”
荆赦点头,他先是反问道:“那如果有价值呢?”然后继续问道:“就是他。”
宴墨生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看我的心情,我心情的好坏,取决于这个消息的价值大不大,毕竟我可不是什么不记仇的人,至于那个姓张的,我一会儿亲自去拜访他。”
荆赦点头,“行,少爷,咱们不说那些丧气的人们,快尝尝我今天做的菜,我觉得我的手艺又精进了。”
……
寺庙里。
张曜升虔诚的跪在拜垫上双手合十眼睛闭着拜佛。
忽然,身后的朱色大门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张曜升警觉的回头,只见大殿里朱色大门缓缓关上,宴墨生正站在他的后面笑着看着他。
大殿里的烛火因为门的关上而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殿内陷入大片黑暗只有张曜升面前的两根火烛仍在燃烧。
张曜升想要站起来,宴墨生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用力将张曜升稍微起来的身体压了下去。
宴墨生看着面前俯视人间却慈眉善目的佛对张曜升说:“那么虔诚的拜佛,佛能给你什么呢?”
“佛能保佑你在与虎谋皮的时候护你周全吗?佛不能。”
“佛能让你以后的生活仍然平静无波,毫无波澜吗?佛不能。”
“佛能让你深陷泥沼后却能安然无事的回家赡养父母吗?佛不能。”
“你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才这么虔诚,何必呢?不如来我这边,至少和姓刘的那个蠢货比起来,我勉强算是个好人。”温肆说。
“不。”张曜升声音绷紧的说。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宴墨生状似遗憾的感慨。
张曜升紧张的咽了咽唾沫,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他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原本有些热闹的寺庙不知何时变得无比安静,安静的可怕。
“这是什么?让我看看。”宴墨生抽出他口袋里的纸条。
纸上是刚劲有力的毛笔字,写着父母在不远游。
宴墨生轻笑了一声,说:“父母在不远游,可若是父母不在了呢?”
宴墨生察觉到手下人更加紧绷的身体,又笑了一声说:“别紧张啊,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姓刘的那个就不一定了,与狼共舞最后可是会被反噬的啊,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