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人阻止我进府,还说是他不愿见我,是你给他身上泼脏水,让我不明真相的恨了他这么多年。”
祁元白梳理着这些年发生的一切,气到颤抖,“你怎么敢的啊,申岑。”
申岑并未否认,“对,这些都是我做的,哪又怎么样?”
他反而还有些理直气壮,“纪扶玉凭什么得到这些,我却什么都没有,永远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当一个影子。”
“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我要毁掉他所拥有的一切!”
祁元白气到极点,猛然抽出一旁挂着的佩剑,架在申岑脖颈间,差一点就要划破动脉。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将手中的剑砍下去,当场要了这个小偷的性命。
纪扶玉还在房中,他不想让这里留下一条污秽的灵魂,怕弄脏了,纪扶玉醒来会不高兴。
祁元白招来侍卫,让人摁住申岑,在他口中塞了一块脏布,防止他大喊大叫。
他吩咐到,“将他拖下去,做成人彘,再用药水泡着,吊一口气,再每日取他身上一片肉,朕要他生不如死。”
申岑听见双眼圆瞪,在侍卫的手中疯狂扭动起来,满头的珠翠被甩飞,整个人就像一个浴血的疯子。
就这样被侍卫拖着,带离了殿。
祁元白回到纪扶玉的床前坐下,紧紧握住他微凉的手,将手心贴着自己的脸颊。
他不住忏悔到,“你没骗我,是我不信你,伤你辱你,该中毒,该死的人是我啊!”
字字泣血,“阿玉我错了,错了……”
原本安静躺在床上,正昏迷的纪扶玉,忽然长睫微微煽动,犹如一只蹁跹的蝴蝶,有了动静。
冤种细作花魁18
在祁元白的期待中,纪扶玉并没有睁开眼,反而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的胸腔猛烈起伏,像是要将肺血肉一同咳出来一样。
同时嘴角不断渗出乌黑的血丝,眉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双眼紧闭,好似梦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
那只被祁元白握在掌心的手,不自觉抽动着,残留在指尖里的碎玉,搅得皮肉里传来阵阵刺痛。
祁元白见纪扶玉这样,心疼的要命,但他除了忏悔,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看着,干着急。
他拿过一块干净的布巾,动作轻柔的替纪扶玉擦干,脸上渗出来的汗水,和唇角溢出的毒血。
然后,将他散乱在脸上的发丝,归拢到耳后。
忽然,纪扶玉猛地一下睁开眼睛,眼神满是惊恐与慌乱,死命的抓住祁元白替他擦汗的手。
生生在祁元白手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祁元白手上的痛远远抵不过心里的痛,就这样任由纪扶玉掐着,也不抽开手。
纪扶玉像是还没从梦里缓过来,惊呼一声,“不要,不要在父亲面前……”
他话还没说完,一行清泪就从眼角滑落,滴在祁元白替他擦汗那只手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