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远蹲在地上从靴子边取出匕首,一刀一刀从颈部切,切的墨丘每个部位都在流血,他像在杀鸡,手法熟稔地杀人,场面血腥的让一直旁观的修安顿感胃里不适,他捂住口鼻。
等人被折磨的面目全非时周祈远慢条斯理拿出手帕擦兵器,说:“我,当然,选你。”
苍凌这一刻突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跳进了周祈远精心设计的局,可刚才周祈远的神情确实很像被墨丘的话动摇了。
周祈远把帕子放进锦囊扔在草丛里,说:“那个叫石头的送完药跑了,他没有看到我追尾,黄海卫已经是太子的人。”
苍凌:“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的确是被墨丘说服了。”
周祈远:“可以。”
苍凌:“那为什么又要帮我?”
周祈远:“侯爷身死墨丘只是个工具人,他说了太子才是主谋。很巧你要杀太子,好像我们的目的又完全相同了呢。”
苍凌不禁抿嘴一阵,须臾后说:“墨丘说的那些我可是一个都不知道。”
周祈远:“不重要。”
试探
赶在日出前抵达府邸,两人都换洗了衣衫,屋里只剩下沉默。
须臾后苍凌才开口:“我给太子送了奇玉石,那东西是石金门丢失的,墨丘真实的身份其实是石金门的死士,不知道什么机缘结识了秦家,太子如果知道内情看到东西大概是不会明面在此事上做文章。”
周祈远坐在铺地的凉席上细细擦拭那把剑,说:“那你用什么东西雇的死士?”
苍凌:“是武林前盟主的遗物,死士没固定门派但背后的主子我猜是玉从容,这个人你不会陌生。”
“嗯,师傅常年在江湖行走,我知道这个人曾经是那位盟主的大弟子,只是隐身已久你能猜到很意外。”
苍凌翻身上了床合起眼轻声嘀咕:“我要是一无所知也不会答应给你做谋士。”
“你能安然留在我身边我不在意是以什么身份。”周祈远弹了一下指剑发出低鸣,“郭颂担任府衙官没有确切罪名拿不下,他身边不知道还有没有留着其他死士,我把他杀了该有个替罪羊。”
提到打打杀杀苍凌困意去了大半,侧身看向周祈远说:“郭颂不能直接死在你手里,让我想想。”
周祈远将剑插进腰带中,“太子知道郭颂的情况,他无非是看上了秦家留下的金山,只需要让他知道墨丘吃完解药消失了,他会去质问郭颂两人不免生出嫌隙,郭颂是秦家同党的罪证才是我们要找出来的。”
苍凌:“我记得你把擦血的手巾扔在了那树林,墨丘尸体还在那儿……让人去把那块地烧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修安余土顺利完成了任务,苍凌在面馆看着救火布丁往城外赶,馆子里的人都转话题聊起城外树林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