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路蕴站了起来。
衍机吓的浑身一哆嗦,“作甚?你不会真要去拔剑试试吧?”
她赶紧劝,“鱼机,不是师姐给你泼冷水,咱两光是在这跪着都受不了,这里距离神魔剑可还有好一段距离。离剑身越近,会受到越强的剑气压制。想拔剑的人有很多,好多人甚至没能走到内围。他们连剑都摸不到,就被强大而凌厉的剑气伤的体无完肤。连淮机师兄也只摸了它一下,重伤倒地后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
“你脑子才刚恢复正常,咱别去触霉头。”
“我知道你肉身强悍,但也用不着这样作死对不对?”
衍机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剑冢台外的弟子们见路蕴不好好罚跪,反倒负手站起来,参观似的盯着神魔剑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是作甚?莫不是以为自己能拔出神魔剑?!”
“鱼机?那个废物!”
“她在神魔剑气压制下为何还能站起来?执法堂是不是偷偷给了她护身的法宝?”
“执法堂行事最公正,怎会徇私?再说徇私也轮不上鱼机啊。”
“该不会像话本子里说的一般,她傻人有傻福,神魔剑等待的便是个赤诚纯真之人……”
这话说的匪夷所思,立刻被其他人打断。
“神魔剑早已生出剑灵,你说它等的是个傻子简直可笑!你说它想要找个傻子夺舍都更可信些!”
虞姵眼若冰霜,对执法堂弟子道,“你们就看着她站在剑冢台?对仙门的处罚尚不知敬畏,如此作为,当逐出仙门!”
“让你们掌管仙门内刑罚,你们看着外门弟子冒犯而无动于衷,我看你们也是一群废物!”
虞姵话说的好没道理,一句废物,成功激怒了执法堂的众弟子们。
只听领队冷哼道,“执法堂是否废物自有长老会决断,虞姵师姐何必羞辱于人?仙门是众弟子的仙门,不是你虞姵一人的仙门。身为大长老的女儿,更该以身作则,教导门内弟子。而不是飞扬跋扈,蛮横无理,仗着自己有位长老爹,在仙门内肆无忌惮。”
“执法堂处罚犯错的弟子,不是你虞姵一人的私刑堂,用不着听命于你。虞姵师姐,要想服众,不严于律己可不行。”
“我们不是你身边的走狗,想听好听的话,让他们说给你听。想要对同门师兄妹使手段,我们管不着,但在执法堂的地界,不行!”
领队看虞姵的眼神极为不耐,像在看脏东西似的。执法堂里尽是些臭脾气的人,擅长抓人打人,更擅长怼人。
见领队开腔,底下人自然更不会忍。
“虞姵师姐修为要是一直不再精进,让大长老看护一辈子倒是问题不大。”这是在嘲讽她修为低下,甚至活不过她爹。
“来来去去也就那点事,”话里话外透露出一股子无语和不屑,“不就是喜欢淮机师兄,嫉妒人家两位师妹天天能跟在他身边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淮机师兄又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修为不高,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好歹考虑一下淮机师兄将来能活到多大年纪,你一辈子倒是短暂,难道将来师兄还得守着你个丑老婆子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