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见内院走出来三个人,瞬间哑火。
片刻后,失声道,“大,大,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岑以观手指磨搓腕上的玉镯,反问道,“怎么,我身为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不能回家吗?”
李妈妈赔笑,脸上的表情却不见得有多恭敬,“大小姐,尚书府是您的家,您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奴婢哪儿敢多嘴?”
岑以观冷眼看她,原来,当年府里的下人们,就是以这样一副姿态和她说话的啊。
没有规矩,毫无体面,她作为大小姐,很是可笑。
心中忽然涌上一股邪火,那一瞬,她下意识想要杀了放肆的奴婢。
她想了,于是动手了。
岑以观一脚把李妈妈踹到假山上,她在恶鬼渊厮杀百年,脚底的力量强悍。窝心一脚,踹的李妈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脑袋磕到假山上的石头,血流不止。
此举吓得曾嬷嬷愣住,她拦住岑以观,“小姐,她不过一个贱婢,就算要处置,也不用脏了您的手啊!”
看见流血,岑以观的心里升起一抹痛快。
“你说的对,不用脏了我的手。”
“我要杀的人,总归活不了。”
“我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也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我要杀一个奴婢,谁敢拦我?”她笑的冰冷可怖,让李妈妈打了个寒噤,一时间竟不敢哭嚎出声。
“走吧,我们去找祖母。”岑以观对曾嬷嬷笑道。
说完这句话,转头,冲着惊魂未定的李妈妈说,“李妈妈,你若是要告状,麻烦尽快。我这个人,没有耐心等人。秦氏若要来同我理论,让她去祖母的慈安堂找我。”
我很想和她好好理论一番。她浅笑,一如秦氏的教导,和顺无比。
岑老夫人
慈安堂。
岑老夫人很久没见到她的大孙女了,她这个孙女,被秦氏教养的很不好,甚是小家子气,不讨她喜欢。
当年黄氏入门,虽不被她所喜,可黄氏骨子里的傲气却让她很是欣赏。
她给儿子娶高门嫡女,为的就是要权贵骨子里的傲气。
岑家出生寒微又如何?在她手上,她的孙辈,会是京城中金尊玉贵的公子小姐们。
当年秦氏下手太快,儿子耳根太软,才铸成大错。
当年她还没来得及给燃儿找续弦,秦氏已被扶正。秦氏成为尚书府主母后,岑府便逐渐离开了京城最富贵的那个圈子,让岑老夫人遗憾至今。
早知如此,镇国公当年提起续弦一事时,该立刻答应。
秦氏把岑以观教养的如此小气,连镇国公府这门好不容易得来的亲家,都走动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