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屋及乌,他对妖族两个字很敏感,当即就站出来,死死盯着慕言辞。
慕言辞掌心捂住胸口,一副重伤未愈的作态,不负众望,开口陈述:“我与这位是北川秘境相遇,那时候他是妖族的样子,还以为是他伪装的,不过上次相遇,他意图盗走青玄宗的宝贝,还给我下了妖毒,我才知道此人……不,此妖别有用心。”
他在说宝贝的时候,温润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陶秋竹,视线粘稠得让陶秋竹一阵恶心。
周围人听闻,哗然中带着几分疑惑,“你不是惹怒了青玄宗宗主吗?怎会是妖毒所害?”
“诸位怎会如此想?对方是我恩师,怎么会置我于死地?”
确实如此,而且这次青阳大师也是被妖毒害得昏迷不醒。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墨玄铮眼神不善起来。
毕竟对方是大宗门的弟子,而墨玄铮师出无门,只是恰巧用了天机阁的令牌而已,连天机阁的弟子都不是。
该死的慕言辞!
陶秋竹骂骂咧咧,面上故作镇定,“你这话故意引导别人以为绒绒是妖族,可方才梧廷已经说过,不曾照出他是妖,你说他是妖有什么证据?”
慕言辞闻言面色不变,“自然是我这一身伤,有没有妖毒,诸位自可检验。”
陶秋竹毫不退让,“就算你的伤有妖毒,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他给你下毒,就是他下的了?”
其实,慕言辞也不确定墨玄铮是不是妖,不过,那都不重要。
“既然他是人族,理应不怕检验,不如先带下去检查如何?这样大家也好放心。”他温润的目光下掩饰不住的贪婪,一直离不开陶秋竹的脸,墨玄铮把她藏得严严实实,他依旧如同附骨之疽,惹人厌烦。
陶秋竹气得胃部胀痛,正要据理力争,墨玄铮突然开口,“可以,如若我是妖族,自然任凭处置,但我不是妖族,你一口咬定我是妖制造混乱,很可能也是妖族帮凶,同样要接受排查。”
查什么查,谁是妖心里没点数吗?
陶秋竹在他身后气得抠他掌心,被他牢牢攥紧,少年的手宽厚有力,掌心温热,很有安全感,她突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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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廷在人群里扫荡一遍,并没有查出谁是妖族,一时之间反倒让起了冲突的二人成为焦点。
他只好带着三人回了傲来寺。
陶秋竹当然跟着去,由于只是怀疑阶段,并非坐实罪名,梧廷并未苛责他们,为三个人准备房间,每个房间都施有结界并派人把守。
陶秋竹刚进屋就要去隔壁找墨玄铮,被一名佛修拦住,“姑娘,在审查期间,你还是别和他接触为好。”
青阳大师出事,傲来寺充满悲伤,但到底是传闻中慈悲为怀的佛修,他们对待陶秋竹的态度很是温和。
陶秋竹目光一转,不经意道:“那连你们师兄的照妖镜都不曾检查出来,还有什么能检查?”
佛修叹口气:“姑娘,此时小僧也不知。”
“哦,那你们青阳大师还好吗?我虽然是散修,但会些医术,不知能不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