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冬九接过木簪,拿起来左瞧右看,可是并没有瞧见方才巫慈按压的地方。
“那我该按哪里?”
巫慈握住巫冬九的手指,带着她去寻找,“这里。药粉可以麻痹人的知感,陷入暂时的昏迷。”
“真神奇。”巫冬九面上格外欢喜,她又将木簪子带回头上,“这样就不会被齐玉成的人发现。”
可她并没有傻乐太久,随后又抬头对巫慈道:“我离开之后你记得给阿珣说一声,还要记得时不时去瞧瞧阿索卡。”
“不用操心。”巫慈伸手将木簪理正位置,“阿索卡就要出来了。”
“临天门很快就会变天……”
晴朗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沉,乌紫色的云在空中飘荡。巫冬九将窗户重重关上,转身看向一旁的巫慈,玩笑道:“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这天也真是说变就变。”
巫慈展眉轻笑,“是吗,那我再预言一个。”
“什么?”
巫慈扬眉道:“本来以齐玉成的性子,一会就算落下暴雨他也会离开。可是,这次他不会。”
巫冬九眼珠子骨碌一转,“你又给他下什么绊子了?”
巫慈轻轻摇头,“这可不叫绊子,只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一阵响雷在空中炸开,随之而来是沉闷的雨滴声。巫慈莫名扬起一抹笑,弯腰在巫冬九面颊上落下浅浅一吻,“阿九,过几日见。”
话落他又推窗离开,巫冬九则站在窗边直愣愣地看着巫慈的背影。就算再也瞧不见他的身影,她还是立在原地不动。
日日夜夜同巫慈待在一起,想到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巫慈,巫冬九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一片。
巫慈离开不久,巫冬九便听见庭院里传来一阵声响。她走到外间看去,正好瞧见齐玉成一脸不愉地将手上的东西摔掉。而他身边的侍从又连忙捡起来拍干净。
巫冬九暗地撇嘴,随后又靠近门边想要听清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实在是欺人太甚!”侍从神色愤愤,“临天门竟敢如此为难我们。怎么可能所有的马都这个时候病倒,分明就是故意的!再者,难不成临天门还拿不出几匹良马?”
齐玉成情绪已经缓和下来,“这背后是谁的手笔不是一眼明了吗。只是……巫慈现在是否看见‘巫冬九’的尸体。”
若是现在已经发现,他及有可能发现不对劲,到那个时候,他便不能轻松将巫冬九带回休鹤楼。
可若是没有发现,马匹怎么会突然瘫倒在地。
巫冬九听见两人的对话,捂着嘴偷笑。
他们还真是被巫慈耍得团团转,方才她才和巫慈见过面呢。
但是……巫冬九突然想到尹荀,他会算到巫慈的计谋吗?她曾听巫慈说过,这人心思阴沉,不可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