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儿自幼被管教,极少与男子接触,对于情爱之事,她是一窍不通,便想让李鹏出出主意。
李鹏听闻,脸上的笑意收敛,他轻轻拍了拍李嫣儿的后背,压低嗓音:“嫣儿,爹爹早已想好了对策,我已找了一名老鸨,让她来教你,怎么将少将军的心给‘勾’过来。”
李嫣儿大惊失色,一双柳眉紧皱,有些难为情:“爹,女儿好歹官家子女,怎能和那老鸨学一些下三滥的勾人手段呢。”
“这不是作贱自己吗?这样一来,女儿与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她气鼓鼓的瞪着李鹏,十分不情愿,李鹏一叹,鼻下的白胡子一颤,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嫣儿,爹知道你不愿意。”
“如今城内粮食不足,爹爹之前命人所育的那些嫩苗皆被天灾所毁,朝廷那边还没消息,不知何时再派赈灾粮到南县,爹爹无法保证,让你们都活下去。”
“只有去到京都,才有机会活命。”
“爹爹,那您呢?”李嫣儿问道。
李鹏眼角含泪:“爹爹作为南县知县,不能弃了这里的百姓而逃。”
“爹爹要留下来,稳住民心,与他们一起同进退,可你和你的弟弟,不能出事。”
“爹答应过你娘亲,要好好保护你们,爹没能力将你们送到京都,只能想到此法,只要你能让少将军瞧上你,便有机会去往京都。”
李鹏双眼微浑,满是对女儿的爱意,他布满老茧的手,摸了摸李嫣儿的额头:“女儿,听爹爹的话。”
李嫣儿美眸微略,转而布满泪水,那双布满茧子的手轻抚她,她面上传来痛意,却感受到了父亲的爱。
她抓着李鹏的手,低头一瞧:“爹,您的手……”
李鹏却是一笑:“无碍,爹爹既想带领城中百姓试着在极旱情况下种粮自救,便应带头,这是与百姓一起劳作留下的痕迹。”
见李鹏如此艰辛,担起为官责任,她考虑一番:“爹爹,女儿不去京都,我要留下和爹爹一起。”
李鹏满眼心酸无奈:“嫣儿,爹答应过你娘亲,要保护好你们姐弟俩,若你们出事,怎能对得起她当初舍命护你和墨儿。”
提及李墨,李嫣儿便想到那个才刚满四岁,整天撒娇要糖的孩子,之前受到尸人袭击,他受伤昏迷至今未醒。
她鼻尖一酸:“爹爹,女儿便按照您说的做。”
只要能活下去,她也顾不得那些脸面了。
一旁的白燕见李嫣儿应下,她抬眸悄然打量着父母俩,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她唇畔含笑,眸底闪过一丝阴冷。
“小白啊。”李鹏朝她一唤。
她听闻连忙回应:“大人,有何吩咐?”
李鹏又道:“你回去之后,告诉你爹爹,让他明日来我府内,与我去城北瞧瞧那些造好的土地。”
“是。”白燕回了一声,垂眸将眼中思绪掩盖,她爹爹是经验颇丰的粮商,读过几年书,有些学识,为了生意,曾买下城外许多良田,在种植粮食方面钻研许久,经验颇丰。
干旱之后,南县内大几千的百姓皆无粮,又无法迁移到别处,知县便打算种植粮食自救,听闻她爹爹经验丰富,便将他们一家接到衙府旁边。
她也因此,与李嫣儿结缘,每日跟在对方身边。
李鹏看着她,又拿出一箱银子给她:“此物,就当是给你爹的谢礼,代本官交给他。”
“是。”白燕扫了银子一眼,如今有这一箱银子又有什么用呢?粮食才是最可贵的。
她眸色一暗,在心中下定决心,她也要去京都!
······
之后的每一日李嫣儿在受老鸨“教导”时,她便守在门口,看似陪同李嫣儿,实则是偷偷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