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又哭又喊的又骂了许多难听的话。
方萍气的捂着肚子直喘气,廖营长抱着方萍进了屋子,压根就没正眼瞧她娘。
张小娥可不客气,她嗓门也大,饶是李淑又哭又喊的也盖不住她的嗓门,她把李淑一通子教训,说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丁红娟时不时的附和几句,说的李淑脸色臊红,哭喊的嗓门也小了不少,陈奶奶去屋里看方萍了,温南从窗户上看到屋里的情景,方萍躺在床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廖营长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陈奶奶坐在床边握着方萍的手宽慰着她。
隔着一道院墙,温南察觉到一道视线。
她抬起头,冷不丁的跟墙对面的花凤珍撞上了,花凤珍冷漠的看了眼温南就移开了视线,对于先前的事,花凤珍还记仇着。
温南也没理她,她低头看向廖家小院,还没听完张小娥说的话,腰身一紧就被一只强有劲的手臂凌空抱起,温南险些惊呼,她后背贴着陈叙的侧腰,男人从身后单手抱住她的腰,将她抱回屋里:“洗澡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
屋里亮着灯,地上放着已经装好热水的木桶。
温南:……
陈叙将她放在床边,在她唇上亲了下:“我去收拾外面,你洗完了叫我。”
温南脸一红:“好。”
等陈叙走后,温南关上屋门,脱去衣服坐在木桶里,温热的水包裹着全身,暖洋洋的,时隔一个月,她再一次洗上了木桶澡,温南这一次洗澡的时间有些长,一直到陈奶奶回来后她才起身走出木桶,擦干净身上的水分,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去时,正好看见陈叙在院子洗军装,男人掀目光看了眼她,将军装拧干搭在绷绳捋平整。
“洗好了?”
陈叙走来,将手里的干毛净搭在温南头上,为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在院子坐一会,等头发干一些再睡觉。”
温南仰着小脸甜甜一笑,视线在男人滚动的喉结停顿了几秒,抿了抿唇,低声道:“你弯一下腰。”
陈叙看出她的心思,薄唇抿着笑,腰背微躬,温南攀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在陈叙凸起的喉结上亲了下,男人高大的身躯骤然僵住,萦绕在眼底的笑意顷刻间浓烈的暗欲覆盖,温南亲完就跑,结果还没跑两步就被陈叙攥住手腕,对方强大的力道将她带进屋里,屋门关上的一瞬间,温南被陈叙抵在门上,她被迫卡在屋门和陈叙怀里,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强烈的气息。
“陈叙……”
温南声音有些颤。
她只在新世纪的视频里刷到过,说是男人的喉结不能碰,碰了就要付出代价,她只是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温南抿了抿唇,看着陈叙眼底逐渐攀爬的红血丝,顿时有些怂了。
她甚至能感觉到陈叙身体的反应,能感觉到他那里抵着她。
温南脸红的能滴血,她不敢看陈叙的眼睛,双手用力推着男人的胸膛,低着头避开男人灼灼的视线,心虚道:“我错了。”
陈叙:……
男人抬手抚着温南纤细的脖颈,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两人一时间无言,就在温南以为陈叙会放过她时,没想到对方蓦地低头咬住她的唇,这一次的吻缠绵又疯狂,温南能感觉到游离在她身上的大手带着火热的温度,让她的身子引起一阵阵陌生的颤栗。
男人的吻从温南的脖颈移到她耳边,吐着灼灼热气,低沉沙哑:“南南,我等不及了。”
陈叙用力抱住温南,头埋在她颈窝处剧的喘息,平复体内血液疯狂的躁动。
温南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然后伸出手抱住陈叙的腰身:“等我上半个月的课程,到周六日放假时我再像大队长多请假两天,咱们就去我小姨家。”
男人声音沙哑的厉害:“好。”
自从上次晚上廖家的事吵过架之后,李淑总算消停了一段时间。
一连十来天温南再没听见隔壁李淑骂方萍的声音了,温南从张小娥那得知,那天晚上廖营长把话撂下了,让周围邻居监督他娘,要是他娘再趁他不在欺负方萍,就把他娘送回老家,李淑这才老实了不少,廖营长向上面打的留在驻地的申请书也通过了,这段时间早中晚天天在家。
眼看着过去了十几天,温南这边还没来得及放假,廖家倒是先出事了。
方萍要生了,大半晚上哭着喊着说肚子疼,张小娥和陈奶奶还有丁红娟都跑过去了,说是羊水破了,得赶紧去县城的大医院,廖营长手忙脚乱的乱了方寸,杜团长和陈叙去了军区开着吉普车出来,带着方萍和廖营长还有李淑赶去了县城的医院。
温南披着外套,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巷子口,想到方萍惨烈的叫声,后怕的后脊梁直打颤。
看方萍疼的五官都皱紧了,可想而知,生孩子得多疼啊。
陈奶奶看出温南吓着了,摸了摸她头发,安抚道:“女人生孩子都会有这一遭,疼也就疼那么一天半天的,熬过去就好了。”
温南:……
但那是真疼啊。
陈叙这一走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回来,温南爬起来和陈奶奶做好早饭,然后去隔壁问张小娥,张小娥蹲在地里拔草呢,她拔了一把草丢在外面,说道:“他们大半夜就回来了,不过天不亮又走了,这两天一团有拉练,他们这两天要在山里待两天,得后天才回来,估计是陈营长看你睡的死,走的时候没叫你,你不知道正常。”
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