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也不管大家伙有没有听清楚,用力推开前面的人挤出去,低着头一股脑的跑远了,罗春燕拐过巷子口都能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她气的跺了跺脚,恨恨的瞪了眼巷子口的方向,真恨不得把张小娥生吞活剥了,都是这大喇叭多事,她说温南碍着她啥事了?她唆使花凤珍打小麦又碍着她啥事了?那大喇叭咋那么多事!
罗春燕一走,家属区门口的军嫂们也逐渐散了。
温南看了眼赵小麦,赵小麦低着头跟在花凤珍身后,朝她偷偷摆手。
罗春燕今早给温南和赵小麦道歉的事传遍了家属区和杏花村,温南吃过早饭,去往学校的路上都能听见路边三三两两结伴经过的军嫂们和杏花村的村民都在说这些事,基本都在说罗春燕活该、倒霉,嘴欠说人坏话,结果碰上硬茬了。
温南拐过弯,走在小路上,抬头看了眼山脚的方向。
今天是阴天,山顶周围围绕着朦胧白雾,这个季节外面都已经变冷了,想来山里面更冷。
这几天天气骤然降温,天不亮又下起了雨。
温南昨晚洗澡时着凉了,以至于早上起床时头晕沉沉的,她又翻了个身钻到被窝里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一只温凉的手覆在她额头上,唇上也传来温凉的触感,温南痒的舔了舔唇畔,舌尖却被男人火热的舌勾住吮住。
突然的吻让温南瞬间惊醒,她掀起眼皮就看见近在咫尺的陈叙。
时隔一个礼拜没见,他脸上又长出了青色胡茬,吻着她时,坚硬的胡茬有些扎人,温南眼睛莫名一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姑娘皮肤白,眼睛一红,衬的小脸又白又可怜。
陈叙亲了下温南湿漉漉的眼睫,低笑道:“回来有一会了。”
温南声音有些闷闷的,带了点鼻音,陈叙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指腹在她唇角揉了揉:“你声音不对,是不是着凉了?”
温南吸了吸鼻子,鼻子堵得慌,她点了下头:“好像是。”
陈叙从床边取来温南的外套,将她从被窝抱出来,给她披上外套:“我们去卫生所,这几天变天,气候不稳定,容易着凉感冒,你身子弱,感冒了会难受。”
温南看着陈叙跟个老妈子似的伺候她穿外套,幸好现在要入冬了,温南睡觉的时候,里面穿着长衣长裤,不然不是她尴尬就是陈叙尴尬,男人抱着温南坐在床边,单膝蹲下,给温南穿上袜子和鞋子,温南低头看着男人锋锐好看的眉峰和低垂的眼睫,他鼻梁高挺,薄唇自然的抿着,下颔线棱角分明。
现在早上已经要穿棉袄了,陈叙还只穿着一件秋季的薄军装。
温南问道:“你不冷吗?”
陈叙帮温南勾好鞋跟,起身时在温南吻上亲了下:“不冷。”
温南:……
真是逮着机会就亲呀。
陈叙带着温南走出屋子,陈奶奶从厨房的窗口看了眼,笑道:“你们干啥去?”
陈叙:“温南感冒了,我带她去卫生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