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尸体分明是正面对着他们。
王灿都抽口凉气,咬咬牙,用剑挑开一点裙摆,在看到一对粗大的脚后跟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怪白日里张朴贵总戴着一顶笠帽,时常把帽子盖在脑后。
难怪王翠的走路姿势那般别扭。
他目瞪口呆:“他,他们,共用一个身体,究竟是什么东西”
人头蘑,千头山,妖兽,虫
温白钰将这些东西一一串联起来,得出个可怕的猜想。
“你从这里将他的头颅劈开。”温白钰指了指张朴贵的额头。
王灿闻言脸色僵了僵,为难的看了温白钰一眼,见对方神色不容置疑,只得偷偷跟自己的剑说了声委屈你了,旋即手起剑落。
“咔!”
锋利的剑刃将头颅均匀分开,红的白的瞬间淌了一地。
萧祭川嫌弃的用小洗涤术清洗自己被溅上脑髓的衣袖。
藜晓月捂住嘴,向后退开两步。
温白钰眸光烁亮,抓起一半头颅仔细观察起来。
须臾,他伸出两根手指插入乳白色的组织液中
惨白的月光落在他清冷俊秀的脸上,那副专注挖脑子的模样——
有一瞬间,王灿觉得温白钰比地上的尸体还要瘆人。
旁观三人默默的各自再退开一步。
“嗯。”温白钰突然感觉手指被什么东西咬了下,眉头一蹙,闪速缩回手。
“怎么了?”萧祭川闪速来到他身旁。
温白钰把手指举在他眼前,“看。”
查虫
只见那截沾着脑浆的指尖处破了个小口,一只圆鼓鼓的六脚虫子从指尖掉落地上,眨眼化作一滩透明液体。
萧祭川表情骤僵,这些虫子他在另一个世界见过。
所以是又要开始了吗?系统说这辈子许他纸醉金迷混吃等死一生,原来水分这么大吗?
“这不是那那那那个东西吗?”王灿再次被唤醒心理阴影,表情扭曲了一下,“它刚刚是不是要钻入你的身体里?”
萧祭川不动声色打量起温白钰——他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然能让虫子瞬间死去?
温白钰出神的盯着地上透明的液体,没有说话,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肃。
过了一会儿,他将沾着脑浆的手指放在尸体的头发上擦了擦,扭头看向萧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