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吐出一个字,眼前这人便不由分说吻了上来,只是探进来的舌尖不似之前那般柔软,反而是换作了与蛇相似的分叉信子,温墨亭被他吓了一跳,一吻结束时即便气喘不匀,也还是大着胆子捏住了龙君的下巴,后者过于配合,甚至吐出信子缠住了他的手指。
猩红的信子和修长的指尖交缠在一起,仿佛是这世上最淫靡的画面。
“吓到了?”过了一会儿,谢修悯看小夫郎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的信子看,担忧道,“还是哪里不舒服?”
温墨亭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出乎谢修悯意料地主动亲了上来,唇齿之间漏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语:“刚刚……再来一次……”
谢修悯:“……”
我们难道不是在讨论中毒的事情?
可看着明显动情又羞于启齿,只能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温墨亭,谢修悯果断决定先把小夫郎照顾好。
……
珩亲王才到亲王府不久,就听到老管家通报:“王爷,穹北王的马车停在门口了。”
“出去看看。”他还未到门口,就看见谢修悯抱着个人,那人身上盖着谢修悯的衣服,只露出一个脑袋,温墨亭睡得昏昏沉沉,脸色发红。
珩亲王还以为谢修悯又对温墨亭做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指责他急性子,就看见谢修悯脸色阴沉:“去把你府中碰过墨亭朝服的人都找来,有人在衣服上下了毒。”
解决方法
谢修悯一路将温墨亭带到了两人之前在亲王府时住的房间里,这里只是简单收拾过,一切和他们离开前没有任何不同,珩亲王跟了过来,帮着一把掀开整齐的被褥,好让谢修悯将温墨亭放在床上。
方才在谢修悯根本没来得及怎么森晚整理样,温墨亭的情况就急转直下了,为了不让他伸手去挠,谢修悯只好先把他拍晕,虽然手下收了劲,温墨亭此时也还是没有醒过来。
谢修悯三下五除二把他的中衣也脱了下来,避免衣料摩擦到发红的皮肤,珩亲王也转头迅速派人去应王府叫谢清恒回来,看着兄长即便在昏迷中也紧皱着的眉头,珩亲王握紧了拳头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朝服被人动了手脚,放上了药水,而且手段非常高明。”谢修悯给温墨亭盖了一半的被子,这才起身将朝服拿起来展示给珩亲王看,朝服的领口和背后都有着被浸湿后留下的深色痕迹,这也是谢修悯刚刚才发现的,“只有穿上朝服过了一会儿才会触发毒性。”
珩亲王接过了朝服,黑着脸道:“你照顾好他,这件事交给本王来查,清恒可能解此毒?”
“能,只要他回来就没事了。”谢修悯转身坐在温墨亭身边,看着他闷哼着睁开眼睛,却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恍惚之间想要去抓身上,谢修悯忙一把按住他的手,沉声道:“快去。”
珩亲王捏紧了手中的衣服,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早就等在外头的老管家忙上前道:“王爷?”
“去把之前替穹北王收拾行李的人都叫过来,不许少一个!”珩亲王斥声道,“说不清楚的人,一个也不放过!”
房间里,温墨亭醒了又睡,睡过去不久又因为身上的不适很快就被迫醒了过来,颈侧的疼痛很快蔓延到了胸口,随后又和背后的感觉连在了一起,整个人昏昏沉沉,说不出的难受。
谢修悯看得心焦,他并非不能医治,只是就如他之前所说,他的血虽然可治百病,古往今来多少帝王想要捕捉龙族,只为了啜饮龙血,以求长生。
更有甚者想要用龙血复活已死之人。
……龙血的确可以做到这些,却是要被取血的龙心甘情愿才可以。
谢修悯看看小夫郎,又看看自己的掌心,最后只能按下心中的烦闷——他可以划开手掌用龙血来医治温墨亭,却一定会看着他陷入更深的深渊。
“难受……”温墨亭摸索着握住谢修悯按住自己的大手,轻声道,“好疼,也好烫……”
谢修悯低头碰碰他的额头:“你发热了,当然烫。”
温墨亭两下把身上的被子扒拉开,声音中带上了哭腔:“那怎么办?”
“来我怀里。”谢修悯变出了龙尾巴,钻进被子里卷住了小夫郎的腰腿,带着他连着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冰冰凉凉的龙尾巴的确让温墨亭好受了许多,却是治标不治本,没多大会儿人便烧得哭了出来。
龙尾巴也感觉到滚烫的热度,谢修悯只好松开了他,幸好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谢清恒抢在珩亲王前面闯了进来:“爹爹!”
谢修悯松了口气,将温墨亭放回了床上,他身上都是被闷出来的薄汗,在这样的冬日里,衣服几乎都湿透了:“你来。”
谢清恒从他手上接过温墨亭,一手按在他的颈侧,只是轻轻摩挲两下,那片红色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了,同样的动作谢清恒又多来了两遍,身上不再疼痒之后,温墨亭也睡得安心了许多,只是发热一直停不下来。
“本王已经派人去买药了,这……”
“此事不能声张,若是让下毒的人知道墨亭中了毒,以后只会变本加厉。”谢修悯看着谢清恒给温墨亭换了一床干净清爽的被子,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先把你府中的钉子揪出来。”
珩亲王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其实人已经抓到了,就听他道:“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珩亲王看了看温墨亭,沉下心来道:“可能会有些出乎你的意料,下毒的人并非宣王的手下,这个人你也许还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