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吴卡忍不住问。
“正如你所说,死的人越来越多了。”元赑淡淡说,“它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四人均吃了一惊。
王冰彬道:“他?她?指的是谁?组长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可是,怎么又跟几十年前尘封的命案搭上钩了,匪夷所思。
封晟宇手中攥着泰方生物股东和董事会的介绍资料,忽然指着白板说:“地点!方向!”
元赑赞赏道:“还是大花懂我啊。”
首都,甲兖湾,陆岗,达照机场,a市。
这是g5870次列车的线路。
然而停靠站点远远多于5个,这似乎也昭示着一个呼之欲出的预兆——
梁思宜做的梦不止这些。
要么是没告诉李老八,要么是李老八没复述全,但最起码这5个案子已经跟g5870完美重合。
元赑缓缓道:“除了这5个地方,我还请人查了其他停靠站,无一例外,在对应时间段,都有类似的重大灾难发生,有火灾、山体滑坡、大巴车坠崖等等。”
吴卡吞了一口口水,心惊胆战。
这个猜测太冒险了。
一个案子跟十几个扯上关系,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会不会有点过度解读。”吴卡在一片哑然中提出质疑,“梁思宜可能刚好只是做了这几个梦,刚好搜到这个网站,刚好,呃,域名被李老八买去了。”
团队不可能所有人共用一条思维回路,总要有人质疑、反驳。
以前,这个角色往往由傅晚晴充当,进入专案组之前,她在省情报资料中心局工作,和这些人都是老搭档了。
“偶然太多就是必然。”元赑笑道,“可以当做是过度解读,没问题,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本案案发以来,不过度解读,真的能得到合理解释吗?”
吴卡沉默。
反常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甚至是违反科学的反常。
十分钟就能走完的路,7号线为何失联足足两个多小时才现身?
明明无车相撞,为什么死者大多被重力挤压而死?
失踪的人去哪了,傅晚晴去哪了?
为什么会有死亡预告?
见大家有点气馁,元赑拍手道:“我的解读还没结束呢,别先急着发懵。”
他重重圈出了那个孤零零的1,让它周围的线条浓厚粗重,反而成为一串数字中最显眼的一个。
“高铁是从首都开出来的,我们已知最早的案子,就发生在首都大学,这悬案多出名也不用我多说,估计冰彬都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