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打开柜子,从里面挑挑拣拣,“饿了。拿点面包去浴室吃吃。”但她还没出寝室门,就已经吃上了。
她抬脚准备走时,林鹤娴拉住她,问:“你没事吧?这一周状态挺不对劲啊。”
“没事。“任意塞了口面包在嘴里,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杯,“怎么,我不能难过?”
“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是在关心你!”林鹤娴抬起小腿想给任意一脚,但被她多过去了。
“开玩笑的。”任意替林鹤娴关上寝室的灯,出门时自信满满地说:“毕竟,toorrowisanotherday!「1」”
任意一关上门,躺在床上的两人立刻坐起身看着林鹤娴。
林鹤娴被下了一跳,“我靠,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
柳念靠着床杆,“你先别怕。她真的没事吗?”
“我怎么知道啊,她不是说自己没事嘛。”林鹤娴在盖上被子的那刻长叹一口气。
“商凝,你没问问任意吗?”柳念问商凝。
商凝反问:“你猜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商凝这么一说,柳念觉得还挺有道理。
“再等等吧。如果过几天她还是这个死样子,我就去明天问问老邱。”林鹤娴说。
柳念调侃她:“我们鹤儿长大了。”
“哼,那是。”林鹤娴说,“好啦好啦,我们就先相信任意。”
任意真如她自己所说,在后面的几天完全变回了从前的模样。
邱鸿儒看任意这样并没有很放心,但也不敢找任意聊聊。
期末考试的时间设在元旦,高三的学生已经没有了节日的概念。他们只盼着快点考完,然后分析自己的考试状态,老师也是如此。停课半个月,他们都心慌。
期末成绩很快就出来了,没有太大水花,大部分学生考得和平时差不多。邱鸿儒在看到任意的成绩时,狠狠松了一口气。他带过因为亲人离世而一蹶不振的学生,但这种事情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学生只能自己调节。
邱鸿儒原本想私下和任意聊聊,把她大夸特夸一顿,但被任意巧妙的躲过去了。
付祈蓁她们在看到任意恢复状态后也没有多说、多问什么,好像之前那个消沉的任意不存在一样。
高三的日子是被一沓沓试卷挤走的,期末一考完,差不多就是春节了,一班人学生大多数都选择留校。
每年这个时候,学校只有一对老夫妻陪着这些高三的学生。这对老夫妻自建校起就在,无儿无女的,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学生。
老保安每天饭点的时候打开学校大门,学生们也不亏待自己,一到饭点就冲出学校大门,骑八分钟的小电驴到广场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