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凝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问题,问的任意措手不及,她干笑一声:“这不像你啊,商凝。”
任意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她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将杯子扔进足球状的垃圾桶,边伸懒腰边说:“人人都为以后打算,人人都活在当下。”
“或许吧。”商凝面色淡淡,肯定着任意的部分观点。
洁白如雪的教学楼外墙被镀上金身,二人的身影在跨上台阶的那刻消失。
商凝与岑莜手拉着手。
商凝很自然地接受了岑莜礼物。
商凝没有和岑莜争吵。
商凝目送岑莜离开。
秦舒认得岑莜,因为岑莜初中时总是在商凝左右。
秦舒转身背靠栏杆上,闭上双眼,心潮万绪似山崩而来。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是不是早就讨厌我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她学文是不是为了避开我?可是没理由啊。
高一基本没什么交集。
是不是因为我是女生,她才这么激动?
她无法接受吗?
还是说,商凝和岑莜是一对?
我来晚了吗?
是我当时太随意了吗?
不该这么心急的,应该再多了解她一点。
这一周以来,没有和商凝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我。
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在故意躲我吗?
秦舒想到这儿,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地庆幸:“还好在一个学校、在一届、在一个小区。”
总会见到的。
总能见到的。
其实秦舒拿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难怪商凝不喜欢戴眼镜,戴久了是有些不舒服。
商凝蛮有先见之明的。
四月最后一天的下午,岑莜带着商凝进了自己比较喜欢的服装店。
岑莜原本是想要一眼相中地赤金色,但槿紫色的上身效果很好,要了槿紫色的外套。她看商凝无聊地收拾衣架,“你不买吗?”
商凝:“估计没有合身的。”
“来都来了。”岑莜拿出一件酒红色的外套,“试试?”
“颜色太重了。”商凝口嫌体直,简单试了一下随及买单。
晚上七点,夜静人疏。岑莜伸了伸懒腰,“我有事要问你。”
商凝:“问。”
岑莜:“你怎么突然要住校?”
“任意说的?”商凝心里十有八九。
商凝还没有和岑莜说住校这件事,岑莜毫不客气地打在了商凝的袖子上,“这重要吗?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