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因为什么不清楚,只是整个片场都是助理的哭声。朱迎夏倒是没看着怎么骂,只是站在助理面前,双手叉腰看着挺不悦的。阿狼和朴沃顺着声音看去,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继续喝水休息,聊游戏。两个人膝盖抵着膝盖,虽然隔着裤子,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摩擦给心跳带来的加速。阿狼小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那个女的?”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女的?但后面那句话阿狼没问,片场人多眼杂,很容易暴露。时代不同了,大家的思想要开放很多,但仍然有不少人无法接受这样的取向,视为异类甚至觉得难堪。这也是阿狼一开始很抵触朴沃的原因,害怕这样干净的一个人因为自己被人构陷被人诋毁。朴沃手挡在嘴边,压低了声音。“因为她是绿茶,特别表里不一。我之前有个好朋友,就是和她拍同一部戏,被她硬生生从女主角逼到了女二去。她把女一拿了,才红起来的,结果我那个朋友因为长期被她欺负,最后抑郁了,现在已经退出娱乐圈,所以我看见她就烦。”阿狼点点头,感叹来一句没看出来。朴沃一把拍在阿狼的肩上。“阿狼哥哥,你可别看人只看表面啊,这人看着纯真善良,其实讨人厌得很,心狠得很。你看看我,看着也是小白羊似的,到了晚上,你就会发现……嘿嘿嘿,我其实是……”朴沃一脸的坏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楼,被阿狼一只手掌覆在脸上,把他推开。“还是小白羊。”朴沃:“……”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是羊是狼。导演在边上喊继续,朴沃将水杯递还给阿狼,起身走过去。朱迎夏也理了理身上的衣裳,调整了情绪投入到演戏当中。镜头下,朴沃一脸的灿烂,像个十七八岁的高中少年,意气风发,洁净如月光。朱迎夏一脸的娇羞,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用说话,只单单站在一起,便是一副唯美的青春偶像剧海报。阿狼拧开手里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喝完一垂眸才看到喝的刚好是先前朴沃喝的位置,没擦,盖上盖子坐在椅子上看他演戏。新丽公寓。段瑶这段时间都沉浸在接送司伋上下班的喜悦当中。白天送司伋去上班,然后在他办公室里玩儿游戏,刷微博,追剧,偶尔看看段邱发来的实验,给出建设性的意见。等司伋下了班,再一起开车回去,做饭,玩儿猫,然后互道晚安,依依不舍地分开,第二天再周而复始。这一日,段瑶在司伋办公室里,司伋去巡房去了,段瑶拿着手机在看下周的摩托车赛事预告。今年的赛事地点定在帝都。往年通常都在沿海或者西北沙漠地区,倒是很少在帝都举行。岑偲从赛车手转换到赛车教练,到如今自己成立俱乐部,今年的比赛还是头一次参加。因岑偲往年的赛车经历,在赛车界堪称教科书式、不要命式的获胜方式,岑偲被多名记者争访问。镜头下的岑偲,比闻阜尔和饶博易看上去都要苍老些许,也是是赛车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还布满了些许皱纹。可眉宇间仍旧透着一丝威严,看上去是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头儿。段瑶还在看采访视频,闻阜尔的电话打了过来。“闻爸爸。”声音甜美,乖巧。“闺女,你现在在哪儿啊?”两人已经知道司伋的存在,段瑶也就没藏着掖着。“在司医生办公室呢,在等他下班。”闻阜尔笑了下,听着还蛮欣慰的。“好好好,谈恋爱好,小司很优秀的孩子,盯着是应该的,不能让别人抢走了。”段瑶用力地点了下头。“嗯,就是的呢。”闻阜尔笑了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然晚上回来吃个饭,带上小司一起?”段瑶抿唇浅笑,就知道打电话是为了这个。之前知道两人确认了关系,饶博易和闻阜尔就分别说过让段瑶带司伋去吃饭的事情,后来因为塑料厂爆炸的事情,司伋一忙,就给耽搁了。如今塑料厂爆炸的伤员也都安置得差不多了,闻阜尔连忙打电话过来,约个时间,好敲定见未来女婿的事情。段瑶点了下头。“那我先去问问司医生,看看今天可不可以,然后再回你话好吗,闻爸爸。”“好好好,那你快去问,我这就让你姑姑买菜去。”闻阜尔激动地挂断了电话。段瑶拿着电话起身,在九楼各个病房寻找司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