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不给司医生丢脸。”说完端起一杯新的茶水走向毕世,在碰杯的瞬间将那片更猛一些的药下到毕世的杯里。司伋坐在位子上,淡定从容地喝着茶。以前的段瑶,嚣张是因为自身性格使然。而如今的段瑶,她的嚣张和不可一世全是司伋惯的。司兰泽有事,得赶回工作室,和司伟业报备之后也先行离开。段瑶回到座位的时候,桌子上只剩下司伋和段瑶两个人了。司开霁有点饿,回屋让人单独准备吃的去了。段瑶这桌的菜是万万不敢动的了。下午一点,段瑶说想看司伟业的收藏。家宴已散,司伟业就带着段瑶往自己放藏品的地方去。司伋看着段瑶跟在司伟业身侧,有胡雅宁陪着,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穿过后院儿,来到司家最偏僻最寂静且无人问津的木屋。轻轻推开房门,进去之后迅速反手关门。屋内,司煌已经候着。而地上,是昏昏欲睡早已没了神志的毕世。“司少,这毕世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宴席上忽然就倒下了,不过好在大家都以为他喝多了,没起疑。”司煌心里窃喜,司伋让他把毕世打昏了带来,倒没想到天助他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毕世带来了。而且毕世在这屋子光昏睡就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司伋套上白大褂,戴上手套,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把他弄水箱里清醒清醒。”不知道这丫头下的是什么药,起效这么快。不过经历了一起做实验研究新药,对于段瑶的制药能力,司伋丝毫不怀疑。司煌闻言,将毕世整个扔进提前准备好的水箱里。身体浸泡在冰凉的水里蜷缩着,仍旧昏睡着毫无神志可言。“司少,还是没醒。”司伋淡淡应了一声,将一个笼子拎起,掀开上面遮盖的布。笼子里满是老鼠,一个个早已饿得在笼子里逃窜找吃的。司伋打开了笼子大门,四五只老鼠全部钻入水箱里,和毕世关在一起。老鼠咬了一下毕世,毕世仍旧没有反应。“司少,还是没反应。”司伋拿着一只针管,打开一只药,不疾不徐地将针管里的空气排出。“不急,慢慢玩儿。”司煌很了解司伋,连忙找了胶布将毕世的嘴巴封起来。司伋拿着针,一步一步朝水箱走去,皮鞋在木板上发出哐当哐当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像是打了节奏。司伋将针注射进老鼠的身体里,老鼠瞬间像发了狂,张嘴伸出獠牙,冲着毕世身上一口一口咬去。伤口不算太大,却每一下都很深。毕世终于被疼醒,在水箱中挣扎着。看着屋子里的司伋,瞳孔放大,是绝望,是求救,也是难以置信的威胁。水因为毕世的挣扎溢了些出来。司伋朝司煌递了个眼神,司煌拿了盖子盖上,但最上面留有孔供呼吸用。司伋蹲在水箱旁边,轻轻敲了几下水箱,嗓音清冷,不带一丝情感。“放心,给你空气,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司伋和司煌在边上,看着水箱里毕世被发了疯的老鼠咬,一下一下的。痛得不仅仅是老鼠,还有段瑶先前给他下的药。段瑶的药,怎么可能只是让人昏迷。毕世此时心脏更是滚烫,五脏六腑像是有蚂蚁在撕咬在啃食。由内而外,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却连喊叫都没办法。司伋起身,脱掉白大褂和手套。虽然戴了手套,但还是觉得脏,洗了好几遍手,才离开。“扔远一点。”司煌站在屋内,双手贴在身侧,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司少。”司伋离开朝司伟业放藏品的地方而去。司伟业虽然不喜欢司伋,但段瑶就是他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国画大师和书法大师,难免对段瑶语气要温和一些,面上仍旧端着司家家主的架子。“我这里还有好几副你的字,正好你看看,是不是真品。”段瑶点头,笑得甜美,声音更是比笑容还要甜上几度。“嗯嗯,好的呢。”跟着司伟业来到最里处,苏管家拿出几个包得很好,保护得很严实的字。一一摊开来,每一幅是谁送的,什么时候送的,司伟业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是真喜欢这些东西。苏管家拿出一幅画,司伟业说是毕妙竹去年生日的时候送他的,是他最喜欢的一幅字,因为上面是姚都安写的一首诗,慷慨激昂,有一种将天下收入袖中的大气。段瑶一听是毕妙竹送的,嘴角勾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弯下腰仔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