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在孤寂中渡过了三天,第四天,月儿得知戚继祖和朝廷派来的使节吴汉被抓了起来。
理由是戚继祖是宋营派来打探军情的奸细。
只有月儿知道这是玉离子的发泄和报复。
拷打戚继祖和吴汉就在馆驿的院里,一棵大柳树下吊了戚继祖和吴汉。
皮鞭劈风的“啪啪”声伴随了喽啰们大声的喝问:“说!说不说,宋朝那个南蛮皇帝派你们来做什么?”
月儿的心揪得很紧,都不忍去看那两个被皮鞭肆虐的身体。
“嗷嗷”的哭喊声是吴汉发出的,大腹便便的吴汉一身赘肉,一鞭下去汁水四溢般皮开肉绽,身体在拼命挣扎。才不过几鞭子,吴汉的哭喊声就已经如野兽屠宰般的哀鸣。
而继祖却咬着牙瞪着眼目视前方,出去鼻子里偶尔发出一声呻吟,竟然是不发一声。
宽肩窄腰上满是鞭痕血渍,令月儿忽然记起多年前那个在戚方鞭子下挣扎的小叶儿哥哥的倔强,也想到了当年在四狼主皮鞭下那个傲然的玉离子哥哥。
“戚继祖,你招不招?招了就饶了你,皇上还有赏。”便柄抬起戚继祖的头,奉命来拷打一位百夫长吆喝着问。
戚继祖啐了口吐沫,喷出一嘴血星,嘿嘿的笑了笑。月儿在岳家军多年,只知道戚继祖同安娘要好。却从未留言过戚继祖。
戚继祖的余光也看到了月儿,羞愧地避开月儿的目光。月儿心头一颤,头一次看到戚继祖精实的身体。
“说!说不说!”番兵们又抽打一阵。端出一个火盆。红色地木炭吐着火舌,百夫长用一个铁夹子在火盆里翻捡一阵。捏起一块儿火红的木炭,在吴汉眼前晃晃说:“热不热,若是不招。这东西就在你脸上一贴,嘿!就是活了回去你还能做官呀?”
吴汉吓得双腿如抖簧一般。哆哆嗦嗦地哭了说:“招。什么都招,要我招什么呀?”
“戚继祖是不是奸细?”番兵们一阵吼,吴汉拖长声音闭紧眼说:“是~~~”
“这个软骨头,放下了让他画押。”
吴汉被从树上放下来。瘫软成一堆泥一般在地上。
戚继祖却毫无惧色。
见戚继祖不肯招认,百夫长手上那块儿火红的木炭就贴在了戚继祖的大腿上。一声惨呼,戚继祖气绝晕倒,满园是一阵烤肉地焦糊味道。月儿吓得瘫软在地。
待弄醒月儿,月儿发现吴汉已经在地上颤抖。
百夫长命人将月儿推过来,吩咐说:“你们这位帝姬,怕也是个冒牌货,是不是?真正的赛月姬应该是在金国洗衣院,怎么在大宋。你说,是不是!”
吴汉磕头如捣蒜,不停口地应了说:“假的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