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笑笑,还是打马去了军营。
一到营中,张宪反是奇怪:“岳云你怎么来了,元帅不是说你请假在家中孝敬祖母吗?”岳云不知如何作答好,张宪却说:“连你手里的活都被分了出去,昨天黄纵办事还交代继祖去帮你多做几天。”
岳云心里知道定然是爹爹觉得亏欠他们小夫妻,特别安排了他休息几日和玉蝉多聚聚。
在父亲来将,军中事物比任何家事都重要,绝对不会因私废公。如今肯为了他而安排这几天休假,已经是十分不易。
岳云胡乱地敷衍几句,拿了些随身地衣衫回到家。
玉蝉正在床边做针线,桌上端端的摆了一对儿精巧的婴儿虎头鞋。
“这是什么?”岳云捻起那双小虎头鞋放在手掌上仔细端详,一脸新奇的神色。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玉蝉边问边把鞋子抢过来,放在桌案上说:“小心碰脏了。”
“爹爹被你这‘巾帼豪杰’地唇枪舌剑打败了,你比金国人的千军万马都厉害。爹爹破天荒放我三天假,就三天。在家陪伴娘子。”岳云调皮地神态,玉蝉瞥了他一样半信半疑的说:“又来诳我。”
岳云认真的凑过去说:“这些可是娘子为日后的小宝宝做的?”
一句话倒是勾起玉蝉的心思,认真的问岳云:“你可是有什么亲生的姨母还活在世上?”
岳云被玉蝉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反问:“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我见到一位妇人,她的眼睛同官人你真是很像,越看越像。”玉蝉不由定睛观看岳云那双乌亮泛着灵光的鹿眼。
“天下长的一般模样的人多了,更何况是眼睛相像。”岳云满不在乎。
玉蝉神秘的说:“这双虎头鞋就是那位婆婆送的,而且,她还送了件衫子给你,说是全当是我们新婚的贺礼。”
玉蝉从床下抽屉中的包裹里掏出一件衫子。
“娘子,怎么可以随便收受他人馈赠。岳家虽然陋室清寒,可也是~~~”岳阳话没说完,就被玉蝉抖落开的衫子衣襟上绣的几片祥云吸引。
玉蝉得意的笑:“管人也觉得很怪异了?这婆婆对玉蝉说,她是来投亲不遇,才将这备下的厚礼权且送了我。但是绣的这几片祥云很熟悉,玉蝉是随和想起官人那双鞋底也是这祥云图案。”
岳云端详着这衣衫,摸摸质地不是什么好衣料,不过是寻常人家的麻布,甚至还不是上等的细麻布。
但这绣工确实精致。
“官人,玉蝉一直在怀疑,会不会这位婆婆就是韩元帅家中那位经常送官人鞋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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