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庐州撤回驻地后,岳飞吩咐在家里摆酒,单独清牛阜来吃饭。
牛皋穿了件葱绿色的纯棉袍衫,大摇大摆的来到岳家。
岳云一就笑了:“牛大叙,这件新袍子真是光鲜,若是再配顶同色的帽子,不就更好。”
牛皋一脸憨笑说:“可惜你大叔肚子大,废衣料。上次立功官家赐的衣料,可了身量将将够做件袍子。”
安娘在一旁捂了嘴笑,岳云忍俊不禁,牛大叔就是这么傻,一点没听出他的取笑。
“贤弟,大哥可戒酒多年,官家也叮嘱愚兄不要喝酒误事。今本天大哥高兴,为了庐州大捷,贤弟你勇冠三军威摄金贼而自豪。来,大哥敬你此碗!”岳飞亲自抱了坛子为牛皋满了酒,举起酒碗。牛皋咧了大嘴哈哈一笑,说了句“大哥,痛快!”仰头就以饮而尽。
岳飞看了牛皋一脸挑衅的笑:“兄弟,敢不敢换了坛子饮?”
“大哥做陪,老牛正有此意!”牛皋笑逐颜开,结果岳飞递来的坛子,岳飞也领起一坛酒揭开盖子,同牛皋一碰,二人大笑了仰头汩汩的灌得酣畅淋漓,边大喊了“痛快!痛快!”
“贤弟,待灭了金贼,马踏北国,为兄和你在黄龙府畅饮。”
“一言为定!”牛皋挥手将空坛子摔在身后碎开。
看得着后的李娃直摇头,又不好扰了兄弟二人的兴致。
反是岳云趁了父亲不备,又偷偷的用碗倒了酒来喝。
岳飞一巴掌打在云儿脑袋上:“云儿,这庆功酒喝了,就算是爹爹给你庐州军功的奖赏了。”
“是!爹爹,云儿没有把自已的名宇报上去。牛大叔第一个就写了孩儿的名宇,孩儿在奏折中伶抹去了。”
岳飞笑笑,牛阜也痛林的说:“大哥,谁稀罕那封赏,打金贼是大宋男儿该做的。家都守不住算个汉子吗?
只是老牛恨那张俊和刘光世,临阵畏逃,虚报战功。老牛的战功让谁都行,就是不让张俊、刘光世这种小人。”
岳云料想父亲今天是要不醉不归了。父亲不顾个人得失的出兵淮西东援,同某些将帅的避战简直是天壤之别。
孤山梅影
岳云来了,久别后重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远远的,月儿就见一匹白马向孤山方向飞驰而来,绛红色的袍子溶入积雪未去的天地间如一片绚烂的彤云,或是梅树上飘舞的一抹新香翻卷盈空。那熟悉的身影由远而近,渐渐的在月儿的视线中清晰随即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