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卿贤弟!”大树后走出韩彦直,有意将“会卿”二字拖长声音。调笑说:“听说你正冠了?”
“彦直哥哥。”岳云给彦直行礼,韩彦直打趣说:“听说你风光无限,在军中带兵率众登城,克服襄汉六郡你战功无数,各大军中都传开了,说岳云帅有个儿子是‘云来大仙’的徒弟,天外仙童来助阵。”
“你也信?”岳云捶了韩彦直的肩头,兄弟二人好久不见。
“彦直哥哥怎么得空来鄂州?”
“我爹扣说岳叔父建军节地喜讯。派我来送贺礼。还有我娘听说兄弟你行冠礼了,想了给你带来的贺礼。我们已经去府里见过奶奶和婶母了,听说你在军营,特地来找寻你。”
岳云忙四下看看,吩咐守门的卒子说:“去回禀张宪统制。岳云先回下家就来。”
“干娘可好?”岳云关切地问。
不等韩彦直答话,若兰抢话口若悬河般陈诉说:“我娘扔了我们和爹爹走了。都是爹爹手下那个人无赖。”
“若兰!”韩彦直嗔怪说。
“怎么了,跟云哥哥说说知道也无妨。”若兰嘟囔说:“不过就是爹爹的一个手下将领请爹爹去过府喝饮宴。爹爹就去了。那个手下太无耻了,灌醉了爹爹。然后诬陷爹爹奸污了他地女儿。还来勒索。娘误信了谗言,一怒就带了包襄走了,我和哥哥拦也拦不住。”
“清都自清,干娘迟早会明白干爹的人品。”岳云安慰若兰说。
到了家里。岳云看到梁干娘为他准备的正冠贺礼,一套湖笔。一方七星端砚。一张别致地花笺还写了些勉励的话,岳云看得抿嘴笑笑,连声让彦直转达谢意。
“让我看看。”安娘伸手过来抢包襄,忽然掉下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安娘好奇地弯身拾起来看,竟然是一双针线做工考究地布鞋。
韩彦直这才拍了头抱歉说:“忘记了忘记了,看我总忘事。这还是那个死了儿子的婆婆为你做的,听娘说起你正冠了,她连夜几天赶做的,做工不错地。你别嫌弃,凑合穿也是赏她个脸面。”
“有劳韩大哥操劳,将这皮子替岳云送老人家。虽是半新,却是极好的。”
“云儿,你同个下人的女人客套什么?肯穿她们的鞋,是给你给她脸面。”
“话是这么说,爹爹知道了岳云无功受禄会怪罪。”岳云说。
若兰换了一身女孩子的装束出来,光艳照人的娇美,拢拢头发重新和众人见礼,一副大家闺秀有教养的样子。
见到戚继祖,若兰问:“这位哥哥我没见过。”
安娘说:“是爹爹收的义子,继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