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几下,她又想起了刚才白斯砚对她爱搭不理的样子,气得拿起手中的叉子不断地戳着那块蛋糕。
“哟,这是怎么了?”张仰行插着手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白斯砚这么快就把你抛弃了?”
宁露头也不抬,又叉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比刚才还难吃了,张仰行还在耳边不停地说话,嗡嗡的令人生厌。
“你被父母抛弃了?”宁露挑眉看他。
张仰行一噎,转而又扬起笑:“怎么每回说话都那么不客气,我也没什么坏心思不是。”
趁着说话的功夫,他顺势坐到了宁露的旁边。
两人依旧坐在餐桌旁,张仰行从来不是老实那个,嘴里说着笑,手虚空搭着宁露,再往下两指就会碰到她的肩膀。
这一幕刚好落到了远处的白斯砚眼里,他看向张仰行一笑,和身边人告辞,朝着宁露走来。
正巧宁露也发现了,她拿着手中的叉子,毫不犹豫地向张仰行的手叉了下去。
要不是张仰行收手快,此刻宁露手上的叉子就应该扎到他肉里了。
额头稍稍冒出了几滴汗,张仰行以前从未见过如此的女孩儿,甚至没有一点预兆的就能用叉子叉别人的手。
看到这一幕,今晚的白斯砚倒是罕见的眼中染了一点笑意,看到宁露能应付的来,他又转身离开。
“倒是看不出你那么硬气,”张仰行也没红脸,从桌子上扯了颗葡萄往嘴里扔,“白斯砚是不是就喜欢你这样?”
宁露终于舍得正眼瞧他了:“一直提他,你也喜欢白斯砚?”
张仰行再次噎住。
宁露今天晚上心情格外的不好,说话也非常噎人。
“你们吵架了?”张仰行又问。
宁露不说话了,只小块小块地叼着盘中的蛋糕吃。
张仰行却是眸中带笑,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好消息。
感觉有些腻了,宁露起身,想拿一杯果酒喝,正巧走到酒塔旁,倏然,那数不清多少杯的葡萄酒,倾倒而下。
事发突然,宁露躲闪不急,正巧张仰行在旁边,几步并作一步,立刻就将宁露拉开。
那酒杯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着,酒水洒了一地,声响也吸引了不少人,其中就属白斯砚最快。
他将宁露拉到身后,随后朝着张仰行的脸上打了两拳。
力道之重,当场张仰行的嘴角就流了血,他却扬着唇笑。
英雄救美,又被毫无缘故地打,再怎么样,也会有感动吧!
可是当张仰行转头朝宁露看的时候,她却没给他一眼,而是走向餐桌,在地上、餐桌布和酒塔间反复察看。
这女人!真是见了鬼了!
当他看见宁露弯下腰,拿起一块桌布慢慢研究时,心中一慌,立刻大叫着,企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这时张仰行已经被白斯砚打了很多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