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敬玄点头:“应当如此。”
他说:“我也是生灵,我和她一起战斗,可是我们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谢敬玄解释:“我们的能力只来自于自己,都有确定的作用对象,不是说用不完就随意散开的。”
卫轶:“是这样?你确定?”
“好吧,也不完全确定。”谢敬玄摊手,很干脆地承认:“只是我的推测,我也说了,那本书我没完全看懂,想知道切实的真相得自己去找。”
“中城的灵君和异者都是这么来的吗?”云行突然想起来,问她,“也就是说,前人也有……呃,我这种情况?”
“或许吧。”谢敬玄说,“或许是这样,不然为什么依宁会有先知的传说,你为什么不去亲自瞧一瞧?”
谢敬玄催她的态度越来越诚恳,云行想想觉得好笑,她问:“我这么好用,你舍得?”
谢敬玄:“是好用,但很遗憾,我向来不喜欢不确定的东西。”
她微微低头,眼珠在二人身上转了转,嘴角勾起来,露出一个很标志的笑,但云行觉得她笑的有点坏。
“我猜鱼亚只对你说了好话,是吧?”她说。
“‘先知’不全带来好运,在传说中同样也伴随着浩劫——虽然你与我想象中的‘先知’差距甚远,但万一今天的事情是浩劫的前奏,我也没有能力承担。”
云行伤心了,她一掌贴上脑袋,显得很无奈:“原来是送瘟神。”
“不去也无所谓。”谢敬玄听到她这话维持不住了,倒是真笑起来,“谁能拒绝你们呀,我家的门当然也永远为二位敞开。”
她这说的应当也是真话,但云行摇头,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算了,走了。”
卫轶紧跟其后,谢敬玄“诶”了一声:“你带了那么多东西留在我家,没有需要的了?”
云行看向卫轶,卫轶摇头:“走吧。”
他摩挲手指上的戒指,颈环上还有一颗不响的铃铛。
于是云行说:“没了,拜拜!”
谢莹莹凑到窗前来,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大人”的谈话,但很遗憾,这场谈话性质特殊,他几乎全程都没听懂一个字,只好装作乖巧,一言不发,如今有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要和两个人分开,他还有点懵,这两人做决定的动作太快,他也来不及问,只好放下诸多疑惑先为二人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