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堵得慌,心脏很像被狠狠握住。
越是压抑这种过度的反应,越是控制,克制,情绪越失控。
回到休息室,坐不住,当即就拨通电话。
很快就接通,对面声音嘈杂,男女的杂音都有。
熟悉的低沉嗓音传来。
她忽然哽住,靠在窗口,注视着外面的冬季末街景,天色极暗,接近零下,窗子打开,穿着单薄的短袖,像是感觉不到冷。
“你在哪?”声音没什么情绪。
本来有一堆质问的话,又发觉好像没什么立场
如果言朔说的是真的。
那她算什么?
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是有点过去,但人都得朝前走。
左燃:“餐厅,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泛酸,胸口堵得难受,神情惆怅,“和谁,秦笙?”
“嗯。”
“言朔你还管不管了,没把他送进监狱,就因为秦笙?”
他散漫地哼笑声,“不然呢,你想让我为了你,把他也解决了?”
她心中蓦然一痛,被压抑的酸楚和不甘彻底涌上来,难以言说的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声音冷硬,“你不用干什么,她对你来说更重要的话,你什么也不用做,更不用为我挡枪。”
左燃同样压着火,脑子里全是她跟李京屿那混蛋放纵暧昧的画面,燥郁得要命。
沉声道:“就当我犯贱,没下次了。”
“行。”
她这才明白,能为她挡枪的人,也可以为了别的女生不去追究言朔。
随后毫不犹豫地挂断,穿上大衣,出了休息室。
助理乔乔刚才去买小吃了,买了她最爱的板栗,笑着说:“国内旅行美食多,国外就是人少的氛围感。”
“嗯,”
她忍住想哭的念头,试图忽略这种痛苦又发泄不了的感觉,面上淡淡地回,“郁宁本来想去香格里拉。”
“或者新疆的一些地方,很适合旅游,但我夏季有个真人秀,就去这些地方录,她就换成了北欧,正好我也没去过。”
乔乔感觉她脸色很差,失魂落魄的,担心地打量了几秒,“你哪不舒服啊?
“没事,不是身体难受。”
徐泽安看她这就准备走了,还想留一下,“怎么走这么早,不一起吃饭了?每次找你都说没空,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打算给我啊。”
她反应很淡,又不想冲无关紧要的人发火,随便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