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变得困难,脚步愈发沉重,体温逐渐降低,脑袋更加昏沉。
冷风呼啸中的向阳情不自禁地死死抓紧自己的衣服,在一片白茫茫中失去了意识。
意识逐渐清醒,向阳只觉得头疼欲裂,她从一片黑暗中挣扎着睁开双眼,极具民族特色的天花板率先映入眼帘。
向阳环顾四周,房间墙壁上均挂着藏式风格的布画,色彩明艳大胆。贴墙摆放着一套木头家具,上面同样镌刻着和布画上相差无几的吉祥纹。
自己这是晕倒后被藏民救了?
脑袋还是昏沉,她抬手使劲揉着太阳穴,企图让神智清醒一些,但记忆始终停留在昏倒前视线内漫山遍野的白色。
“吱呀——”
木门忽然打开,从门后走出的人却让向阳惊讶不已。
“达瓦?”向阳惊呼出声。
难道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摸到达瓦家了?
和向阳惊喜的反应不同,达瓦从进门开始便始终沉着脸,甚至在见到向阳苏醒后,也没有展露出半分喜悦。
高高大大的青年将手中的汤药放在床头的矮桌上,语气生硬:“把药喝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向阳热脸贴上冷屁股后倒也不难过,她美滋滋捧起脸大的药碗,才喝一口就皱着鼻子把碗放回原位。
与此同时,达瓦手中端着一个小瓷盘再次推门而入。
向阳乖乖地坐在床上,笑眯眯地注视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这是什么?”向阳好奇道。
“奶贝。”达瓦言简意赅。
“好吃吗?”向阳询问,紧接着就要伸出魔爪够向瓷盘。
达瓦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动作,胳膊轻巧一躲,让向阳抓了个空。
“别那么小气嘛,我尝尝。”向阳小声嘟囔,同时她也终于发现青年的心情似乎不大美丽。
达瓦冷着脸没说话,只是轻飘飘瞥了一眼床头的药碗,心中之意不言而喻。
向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对方,但总感觉莫名的心虚,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的脸色,最后认命般再次捧起药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呕,”药的气味太过于上头,向阳没忍住干呕了一下,“这是什么药?”
一碗药尽数下肚,才想起来问自己喝得是什么。她究竟是对我太信任了,还是真得缺心眼?
“红景天。”
达瓦盯着正呲牙咧嘴的向阳,心中无名怒火陡然又上升几分,他将瓷盘哐当一声放在床头,转身就要离开。
“诶!”向阳哪里肯让他走,奶贝也顾不上吃,连忙拽住对方的衣袖。
“呕,”浓重的药味儿似乎仍旧萦绕鼻尖,向阳满脸苦色还不忘死死拽着达瓦,“别走啊,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