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殷芜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殿内只点?了一盏灯,百里息背对她站在窗前,身上穿着洁净无瑕纯白道袍,头发披散,姿态闲适慵懒。
殷芜心跳得有些快,察觉出他今日似与往日不?同,不?免希冀他已原谅了自己,心中便越发患得患失起来。
“大祭司。”她低低唤了一声?,“殷芜错了,再也不?敢有事欺瞒大祭司了。”
百里息未动,似在思考什么,半晌终于开口:“瓶子里装的药名唤‘如梦’,服下之后,不?管什么人?都会变得诚实可信。”
殷芜愣了以?下,随即明白了百里息的意思,心中不?免酸楚难过,她红润的唇瓣血色退尽,她想问百里息为什么不?信她,可又因内心愧怍,话便似一团棉花塞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她觉得委屈,可她是犯错的那个人?,她没有资格委屈。
一滴泪从腮边快速划过砸在地上,殷芜没再为自己辩解,她拿起瓷瓶倒出“如梦”,闭眼吃了下去。
吃了“如梦”,他该信她讲的话了吧,只是万一他知晓自己是重生的,会不?会一把火把她烧了……意识抽离之际殷芜想。
百里息回身,对殷芜柔声?道:“阿蝉过来。”
少女有些茫然,空洞的杏眸打量着他,随后走了过去。
百里息牵住她的手?,指了指阴云密布的夜空,问:“月亮好看吗?”
殷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的迷茫被?疑惑所取代,娇声?娇气道:“阿蝉看不?到月亮。”
“嗯,乌云盖住了月亮,阿蝉看不?到。”百里息低头吻住她的唇,先是温柔缠绵,随后却似故意惩罚她一般加大了力?气。
殷芜的眼神?是茫然的,玉色的手?搭在百里息的肩膀上,柔顺听话,可后来渐渐喘不?上气,便想往后躲,可根本躲不?开,只急得掉眼泪,蝉露秋枝,让人?看了便生怜惜之情。
百里息放开她的唇,低头舐去她的一滴泪,“阿蝉的泪是甜的。”
殷芜瘪了瘪嘴,委屈巴巴:“阿蝉喘不?上气,阿蝉难受,息表哥欺负阿蝉。”
“阿蝉喜欢息表哥吗?”
少女毫不?犹豫点?了点?头,伸出白嫩嫩的手?指细数起他的好处来:“别人?要放阿蝉的血,息表哥拦着不?让,别人?欺负阿蝉,息表哥也护着,阿蝉被?藏在黑漆漆的墙壁里,也是息表哥将阿蝉挖出来的……”
她还要再说,却发现头脑有些混沌,抬眼内疚看向百里息,“还有……还有阿蝉想不?起来了……”
百里息解开她系发的绸带,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哑声?道:“阿蝉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