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行不吃他这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葛臻还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你警告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周徐行也笑,然后忽然伸手帮葛臻整了整衣领,葛臻看似不怵他,却还是下意识后撤了一下,而周徐行对此熟视无睹,“我也什么都没做,”又微笑着拍了拍葛臻的肩,“但我什么都有可能做。”“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做什么。”他退了回去,转身往门口走,“希望不要再见了。”他正打算开门,又听到葛臻在后面说,“你很享受这种英雄救美的感觉是不是?”周徐行转过身,“你想多了,我单纯看不惯你,觉得你有病。”葛臻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诡谲中还带着一丝兴奋,“你说我有病,你以为陈岸能好到哪里去?”“你把他当弟弟,你知道他把你当什么吗?”作者有话说:周徐行:当老公?(窃喜)杨隽等得有些焦躁不安。周徐行前一天跟他打电话说要他跟自己去找个人,他就知道有人惹到周徐行了。这种事在他们工作后已经很久没发生了,他二话没说,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赶了过来。见面后周徐行和他简单交代了一下经过,说有人总缠着陈岸,又听说这人下班后最近总在一家会所泡着,就干脆直接过来堵人。杨隽指了指面前灯光晃眼的建筑,“在这儿?进去?”周徐行抬头看了一眼,“跟这的老板打好招呼了,到时候你在里面等我就行,有事我叫你,进吧。”而杨隽在走廊等了半天也没见周徐行出来,在门口也听不到什么动静,反倒来了几个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镜的会所保镖,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没一会儿周徐行出来了,看样子情绪并不是很好,见他出来,其中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上前,“周哥。”周徐行一抬头看到一群人惊了一下,然后礼貌笑了笑,“尹总费心了,不用那么多人,你进去让他稍微长长记性就行。”那人点点头,脱下西服外套,随意抻了抻胳膊,推门进去了。周徐行转过头对杨隽摆了摆手,“走了。”杨隽看愣了,走出会所的门才回过神来,“看不出来啊周徐行,你有点人脉。”周徐行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说,“不算是我的,我姐的人脉。”杨隽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你叫我来干啥?来声色场所转一圈?”“我以为得咱俩动手来着,”周徐行说,“没想到尹玦这小子还挺够意思。”杨隽点点头,看了看他,伸手拍了拍周徐行的肩,“你没事吧?从出来以后你就蔫蔫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挨打的是你。”周徐行沉思了一会,然后转过头一脸严肃地问他,“老杨,你说实话,我这人是不是还挺混蛋的。”杨隽看上去比刚才从会所出来更惊讶:“你第一天知道这事?”陈岸负责的项目终于进入尾声了,而葛臻继上次的事以后也没有再为难过他,两人甚至再没怎么说过话。直到项目结束,陈岸和张杨一起去机场送人,他才发现葛臻的颧骨上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块淤青,他转头偷偷问张杨,“他脸怎么回事?”经过了这段时间,张杨大概也看出了陈岸不怎么喜欢这个葛总,所以很多要和葛臻交接的工作他也会主动接过来。他压低声音说,“你才知道吗?都好几天了,他自己说是摔的,但更像是被人揍了一顿。”陈岸没忍住笑了一下,一转头却发现葛臻正朝他这边看,连忙收敛了笑容,跟着张杨上了车。一路上陈岸心情愉悦得不得了,到了机场陈岸帮葛臻卸下行李,把行李箱递给他的时候,阴阳怪气地说了句,“葛总保重,注意别再摔了。”葛臻很勉强地笑了笑,“还不是拜你所赐。”陈岸的微笑凝固了一瞬,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你那个暗恋对象,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葛臻得意又恶心地笑了,“你接下来,也要保重了。”项目结束后,陈岸张杨和一些负责这个项目的人获得了一天的休假时间,陈岸顾不上想着怎么放松,他一直在联系周徐行。消息没人回,电话也没人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从公司出来后拦了一辆出租来到了周徐行家门口。可家里没人。现在确实还没有到周徐行的下班时间,陈岸就在门口等着,他心里有种盲目的固执,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见到周徐行,不然整晚都睡不好觉了。可他等到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周徐行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