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什么喜欢我。
关珩:“你让我感觉活着。”
宁秋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句话比起什么“我喜欢你”更像是一句告白。
从关珩的口中说出来,让他的心脏狂跳。
“因为……我是您的黄金血。”宁秋砚着迷似的,接着关珩的话说出缘由,“您重见了日光。”
关珩俊美的脸孔深邃,启唇道:“一部分是。”
顿了顿,又说:“但夜晚你也让我感觉活着。”
那些一起拼图的、散步的夜晚,那些共处一室或者分居楼上楼下的夜晚,还有那些在雾桐与渡岛通过短信往来的夜晚,宁秋砚捧着一颗纯洁的心,小动物似的试探,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些患得患失的情绪起伏都很鲜明生动,好像拨开海面重重雾霭,钻进来的一丝干净的风,让关珩感觉活着。
手指纠缠在一起,莹润的指腹抚过苍白手背的青筋。
缱绻旖旎,无言温存。
关珩问:“今天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宁秋砚心思敏感,某些方面却又好似单细胞生物,现在他已经在担心陆千阙的事,整夜睡不好,关珩没想到他还能抽空想到这些。
“我和盛小姐聊天了。”宁秋砚没有提及盛欢和郁教授之间的私事,只是说,“突然发现……我和您好像没有聊过我们的以后。”
他有很多话要说,于是关珩沉默地聆听。
宁秋砚说着自己的疑虑,一条条地讲给关珩:“您什么不好的事也不跟我说,包括像毒素的副作用之类的,是因为您不想造成我的困扰。这点和您对身边的人一样,例如之前池漾的事,您和陆千阙就瞒着白婆婆。您想让我们幸福快乐就好,是因为我们的生命太短……”
他停了,斟酌言辞:“人类一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我没办法永远和您在一起。”
话说到这里,宁秋砚已经没法再猜测下去了,他必须要正面询问关珩:“您会转化我吗?像德山转化约书亚……让我像陆千阙那样,永远留在您身边。”
宁秋砚不是池漾,对永生没有那种欲望,他还不到二十岁,根本没有想过太遥远的人生。只是一想到他们可能也会像盛欢和郁教授一样分开,就根本难以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
宁秋砚的出发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关珩。
他希望关珩身边不再只有陆千阙,希望关珩能再多一个能完全信任、永不背弃的人。
他会和陆千阙学习,学习如何成为关珩的帮手也好,朋友也好,总之,他想要留在关珩身边。
关珩碰了碰宁秋砚的脸:“我不会转化你。”
宁秋砚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问:“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的血?”
黄金血是血族的临时解药,能赋予他们重新行走在日光下的能力。
也许郁教授是留恋这样的能力,所以决定不要转化盛欢。
可是宁秋砚知道关珩根本不在意这个。
果然,关珩否定了宁秋砚的话:“不是。”
宁秋砚着急了,一大颗眼泪竟无知无觉地滑落眼眶:“那是为什么?您说过会给我奖励,那我别的都不要了,我就要这个!”
关珩说:“永生不是奖励,是诅咒。”
宁秋砚坚持:“我不怕,我就想永远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