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跟他进了院子。薛佳佳正巧也过来,我用手肘戳了戳他。“原来你跟我想一块去了,都想提前套出瘟疫的信息。”“我才没有你那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他白了我一眼。“我,咳咳,本座是来帮忙的。”“哦,搬东西啊?”“没错。”他随手拍了拍一个童女木偶的脑袋。“搬的就是它们。”“搬这些东西干嘛?”我记得秦属玉说过,这些木偶离开他的气息,就是彻底的死物。“嘘,别左一句东西右一句东西的,属玉听了会不高兴。”薛佳佳瞟了一眼带着木偶去后院清洗的秦属玉,压低了声音道。“真要说的话,这些木偶年岁比你大得多了。”“瞧你这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得跟来这里很久了似的。”“也不是很久,就几十年吧。”“几十年?!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没比我早来多少……”“你又没问过。”他身子往后一仰,作回忆状。“我现在还记得,当初学龄前儿童辅导薛佳佳说完长篇大论,正想喝口茶润嗓,就被我拽住了。“等等,秦四暮说过,他的命是秦属玉给的,莫非他就是继承秦属玉生命和记忆的下一代?”“嗯,但你也知道,属玉犯下弑君重罪,要经受割命之刑,所以只分了半条寿命给秦四暮,不仅两人的寿命都被折半,记忆也没传承过去。”薛佳佳长长叹了口气,“造孽啊,他们本就不该同以人的身份相见。”而是一个活人,和一个木偶。偃师的秘密算是解释清楚了,可兜兜转转,又绕回最初的谜题。“说到底,一切还是因那场罪罚而起,当年在舂都,到底发生了什么?”薛佳佳正欲讲述,游戏系统突然响起尖锐的提示音。【警告!发现玩家有违规剧透行为,请立即停止!否则后果自负!】薛佳佳揉揉耳朵,对我尴尬一笑。“那什么,你先把木偶搬上马车,我去看看属玉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哪有你这样故事讲到一半溜号的?”“游戏剧情而已,早晚都会到的,不用急。”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贼样。“讲真,你最应该关心的是我的心理问题,要知道把萝莉养成猛男,可不是能轻易接受的。”“……你还是滚吧。”正经不过三分钟的家伙。我认命地开始搬动木偶,真别说,数量还不少。不知道一天能不能搬完。专心干活的过程里,身旁多了个帮手。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荆年,我想了想,问:“刚刚我们说话,你是不是听到了?”“嗯。”“全部?”“没,从偃师开始。”“那就好。”我放心地拍拍胸膛,“我力气很大的,不用你帮忙。”荆年没答话,但不容置喙地帮我布置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