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酒劲上来,硬着脖子回怼:“老不死的,我就算倒闭也比你有钱。”居然被骂老不死的?乔梦跟女服员听的一清二楚,头皮发麻,看着闪烁的灯光,几乎要哭出来。老人家果然气恼了,顿时破口大骂:“我日你八辈儿祖宗,你个鳖孙,不知道尊老爱幼吗?”女服务员已经麻木,汗水成股流,觉得自己跟面前的老人家也差不多了。乔梦在心里为那位老板默哀,实在不知该说点什么。郑容看着飘在半空的电话筒,隐约明白了什么。老板被这一声怒吼镇住一下,随即嘲笑老人家:“有本事你去,我祖宗在阴间等着你,谁不去谁是孙子!呸,老不死的。”说完,挂了电话,手机关机,转身继续睡大觉。老人家瞪着电话筒,气不打一处来,还想继续通话,那头却没有回应了。他抬头看向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呵呵一笑,只恨自己不是雕塑。心里不断念叨,别找她麻烦,她就是个打工的。老人家阴沉盯着电话许久,终于开口:“闺女,你老板不是东西,我劝你还是趁早辞职吧。”女服务员连连点头,十分狗腿:“大爷,你说的都对。”好在老人家没有为难她,自顾自走到电梯处,上楼去了。郑容看着电梯门开了又关,里面空无一人,还是自动上楼去,也是毛骨悚然。乔梦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女服务员瘫坐在凳子上,急忙用手擦汗,要死了要死了,老板这么杠,不会出事吧。她多想告诉老板,他刚才做了什么,但这事儿说出去,谁信?乔梦松开郑容,瘫坐在沙发上,也是欲哭无泪。她觉得,这事儿她大约真的搞不定。刚才光是看到这几个东西,腿就软了,还怎么上山救人。呜呜呜,果然,人是不完美的。老天给了她完美的外表,完美的家世,就是没给她胆子。呜呜呜,阿涩,我对不起你啊。女服务员毫不犹豫倒热水泡咖啡,她端着咖啡到乔梦眼前,递给乔梦,见乔梦惨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嘲笑:“刚才收拾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一下就怕了。”乔梦白她一眼,抓住咖啡使劲吹,等咖啡凉一些,一口闷。喝完咖啡,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觉得屋里的灯都亮堂一些了。郑容将人圈在怀里,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你就听我的,咱们找个专业的师父来帮忙吧。”乔梦含泪赞同,英雄哪有那么好当。她再次认识到自己的胆小,就不勉强自己冒这个头了。想到这,她看看郑容:“你刚才真的什么也没看见?”郑容点头,他可没骗人。乔梦感到奇怪:“我都看到了,你怎么会没看到,不合理啊,难道是因为我的阳气弱了?”郑容想了下,掏出口袋里的符咒:“应该是它的作用。”乔梦一想也是,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女服务员看到符咒,忙道:“能给我看看吗?”郑容顿了下,看看乔梦。见她点头,才将符咒递给女服务员。女服务员打开符咒,诧异抬头:“你们怎么会有这个?”“你见过?”乔梦看她的样子,分明很熟悉阿涩的符咒。阿涩的符咒跟外面的那些黄色符咒不同,用的是红纸黑字。上面的字符也很特别,跟黄色符咒没有一处相同。可以说,世上只有阿涩一个人用这种符咒。女服务员点了点头:“我认得,街上那家茶楼的老板,家里就有这种符咒。”乔梦直呼不可能!“这世上除了我家阿涩,不会有第二人能画这种符咒。”女服员瞪她:“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天亮了自己去看看。”三人哪里都不敢去,只能坐在大厅里干瞪眼,熬到天亮。谢元听到了唢呐声。突如其来出现在林子里,他只觉得心口一痛,缓缓睁开眼。天外还是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压的人喘不过气。他捂着胸口,仔细听了听,觉得唢呐声从远而近,似乎从山洞深处传来,又似乎从洞外传来。忽然,一道强风吹过,一条红色的丝带不知从何而来,飘到他眼前。谢元看着那条红丝带,心中生出诡异的欲望,居然伸出手去拿。眼看要碰到红丝带,手腕处一股力道将他的手往后一甩,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被甩回洞里。谢元看着手腕上的白色绳结,又抬头看向那条丝带,却见那丝带化作一条红色的蛇,爬走了。色泽如此艳丽的蛇,谢元一看就觉得剧毒无比。他一阵后怕,再次感激阿涩。也觉得心中有愧,明明是来救人,怎么没有帮到阿涩,反而给她增加了麻烦。他嘲笑自己是电视剧里自以为是的傻白甜,只能给别人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