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才两三天而已啊。不至于吧?孟以南正想着,忽然见穆湛西看向自己。穆湛西手里还拿着筷子,是准备要捞那把勺子,但是他看见孟以南无辜的样子就没办法,无奈至极地皱了下眉,“啪”一声转身把筷子放在桌上,还把锅的火给关了。孟以南就又有些不明白,明明自己乖乖地坐好了,怎么穆湛西还是不乐意。然后就见穆湛西手背后解了围裙,脱下来随手放在一边,出了厨房走到孟以南身前。孟以南原本趴着看他,见他过来了,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地坐直身子:“哥哥,怎么了……”然后孟以南就被穆湛西一言不发地抱住腰,放在了餐桌上。他坐在桌子上,比站着的穆湛西要高一点,同时,某些不安分不冷静的地方也可以一览无余。穆湛西向下瞟了一眼,又看了眼孟以南,意思已经很明显,便扶住孟以南的脸颊,问他:“你说怎么了?”尾音含糊而过,压在唇齿之间,扶在脸侧的手很快抚过耳朵,擦着发根按在脑后。餐厅中响起沉重的、交织的呼吸声,与细小的呜咽。……那天最惨的似乎是一把不够长的长柄汤勺,明明是这个家里长相最白净最漂亮的一把陶瓷勺子,也是主人最常使用、备受宠爱的勺子。却在这个冬日遭受事业的滑铁卢,被丢弃在滚烫的锅里躺了半个多小时,粥都温了,才被救出。作者有话说:今日坏小狗易感期第四天的晚上,临城下了一场大雪。一开始谁也没注意,因为早在下雪之前,屋里的两人就将一楼所有可以获取到自然光源的地方都用厚厚的窗帘遮住,营造出夜晚的感觉。孟以南就跟穆湛西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电影是付运前两天推给他的,说是今年口碑十佳之一,悬疑类型,最近网上也可以看了,就立马推荐给孟以南。孟以南之前听过这部影片,有段时间确实很火,上网时还不经意看到一些评论或者描述,印象里是探案追凶主题的影片。只不过评分虽然很高,可是这个类型难免出现一些血腥镜头,还有些细思极恐的内容,孟以南便敬而远之,一点也不想看。但架不住付运再三说“一点也不恐怖”,使出各种法子催孟以南赶紧吃安利,又说里面有几个人物香到不行,声称“孟小南看后必定会觉得淘到宝了,n刷也依旧为之流泪”,还保证“不好看我把头拧下来送你”。寒假大好时光,孟以南不想要付运的头,于是决定相信他所有说辞。刚好穆湛西说想尝试一种新的餐品,需要用到烤箱,他们就决定在客厅看,穆湛西去厨房也不用来回上下楼。不管是做什么事,孟以南都是较认真的那种类型,很少凑合敷衍,看不喜欢的类型的电影也是这样。他既然决定要看,那至少在完全不能接受之前,都会坚持看下去。好在付运这次推荐的影片确实跟之前几次安利的恐怖片不同,血淋淋的镜头几乎没有,更偏向商业化,结构循规蹈矩,剧情可圈可点,打戏也算精彩,孟以南一直看到了最后。看完,穆湛西去厨房忙碌,孟以南就靠在沙发上和付运交流这一次的观影体验。等穆湛西再从厨房出来,孟以南跟朋友的对话已经从电影聊到了寒假作业。孟以南从放假开始日子就过得十分滋味,每天除了吃和睡,剩下的时间就是跟穆湛西腻在一起,以往会安排学习计划的人,这两天却把学校、作业这些东西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当付运问他,孟以南还愣了一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穆湛西和易感期转移走了,所以说恋爱影响学习,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见穆湛西把烤好的肉从烤箱中取出来,走出厨房,孟以南就躺在沙发上仰头看他:“哥哥,我是不是该写寒假作业了?”穆湛西手里拿了一小块切好的肉,递到孟以南嘴边,喂他吃了一口才回答:“还早,但是想写就从这两天开始吧。”因为他们之后还要回c城的家里过年,算是某种规矩了,孟以南的假期又不长,到时候学校还要加课,作业早点写完总比到跟前时间紧张匆匆忙忙的好。“那你呢,大学有作业吗?”孟以南一边吃着肉,含含糊糊说好吃,一边问。“有点,”穆湛西说,“也不是作业。”他开学后有一个演讲,虽不是主讲人,但有一部分的材料需要由他准备,倒不是孟以南那种由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不过也是一件需要完成的事,可以陪孟以南一起度过学习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