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声,郁琛些许怔愣。郁琛觉得自己大抵有病,路零越是这样拒绝,他反而越发来劲兴奋,越想挑战着让路零乖乖顺从。&ldo;啊对了,&rdo;郁琛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一样,有点替路零兴奋地说道,&ldo;那里好像有卖橙汁,超大杯,还是冰镇的。你应该会很喜欢的。&rdo;&ldo;真的?&rdo;路零怀疑地看着郁琛。他也去过鸣一,可从来不知道橙汁也在他们家的营业范围内。面对路零的质疑,郁琛脸不红心不跳一派坦然君子作风,&ldo;毋庸置疑。&rdo;&ldo;他们家的橙汁里还有果肉,口感味道都好极了。&rdo;郁琛补充。路零怀疑地看了看郁琛,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他已经好久没去过鸣一了,出了他不知道的新品也很正常。&ldo;所以,要让我帮你带吗?&rdo;郁琛笑吟吟地问。路零静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声音如同缥缈的薄雾,很轻,但又刚好能令人听到。郁琛使坏地装作没听见,侧了侧耳朵,无比费解的表情,&ldo;什么?&rdo;路零:&ldo;&rdo;他一定是故意的。须臾,路零朝郁琛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有话要对他讲。郁琛嘴角翘了翘,他就知道路零躲不开诱惑,终于要求他了?他喜滋滋地将耳朵凑了过去。得到路零隔着一小段距离的重重一声嗯。然后听到路零不轻不重地问,&ldo;这下听见了吗?&rdo;郁琛打赌,路零绝对是在报复他。&ldo;耳膜都要被你震碎了。&rdo;郁琛做了做揉耳朵的动作,极其夸张地一脸惶恐看向路零,两只眼睛睁得圆溜。&ldo;你快给我看看,我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rdo;郁琛侧耳乍然凑得极近,语气担忧又迫切,&ldo;我怎么感觉我的耳朵在嗡嗡响呢?&rdo;路零:&ldo;&rdo;装还挺像,如果不是双目瞪大的演技过于浮夸的话路零淡漠地垂视了一眼某人送到眼前的白净耳朵,郁琛还在不遗余力地唉哟呼叹。&ldo;哎呀呀,耳鸣声越来越响了。&rdo;&ldo;诶?!头也开始有点痛了,路零你说是不是耳神经受损影响到了脑神经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啊?&rdo;&ldo;路零,你可得负责。万一我残疾了,你不能嫌弃我,非但不能嫌弃我,还得特别照顾我,我想吃什么你得给我买,我渴了你得给我倒水喝,要是我肩膀酸了,你必须自觉并情愿地给我按按肩。&rdo;俨然沉醉角色里了。想得真美,还幻想他给他鞍前马后端茶倒水呢做梦。还给他摁摁肩呸,怎么不说给他捶捶腿呢。路零心理活动很活跃。他看着郁琛那同他长相一样温和无害精致俊秀的耳朵,沉默地凝视了一会儿,垂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某种念想近在咫尺。蜷了蜷指节,手间动作愈发蠢动。路零克制了一会儿,那只散发某种诱惑的秀气耳朵还停留在眼前,而它的主人恰时轻声且疑惑地嗯了一声,语调上扬,荡着清浅涟漪。被这涟漪一漾,有什么被波动到了。不由自主的,那双本垂落在腿上有意识被控制的右手脱离了控制,顺着属主的心意,直接就钳制上了某物,轻轻地捏了捏。质感软软的,带着点脆嫩的弹性。&ldo;诶?&rdo;突然被拎住耳垂的郁琛第一时间没有挣扎,而是配和地歪斜倾仰脖子,嘴上连连虚无地唉叫了好几声。一点都不走心,跟胡闹似的轻嚷。路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转瞬即逝。&ldo;不用这么报复我吧?&rdo;等路零放开后,郁琛揉了揉自己根本不痛的耳垂,形容夸张地说,&ldo;我还以为我的耳朵都要被扯下来了。&rdo;&ldo;&rdo;路零静默几秒,然后木着一张脸问他,&ldo;你还走不走?&rdo;郁琛长叹了一声,仿若才想起来似的,转头呼了张宇一声,&ldo;走。&rdo;路零:&ldo;&rdo;敢情他差点给忘了啊。已经打完一盘游戏的张宇骤然听到琛哥叫他,忙将手机收起来放进兜里,&ldo;琛哥,你这么快和路零说完话啦?我以为还要好一会儿呢。&rdo;听闻此言,不知怎么的,路零极快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局促,对张宇因为他被晾一边有点抱歉。郁琛倒是没什么表情,也不见丝毫尴尬,起身便往外走。下了楼梯,走出教学楼,经过大花坛的时候,张宇突然问,&ldo;琛哥,鸣一有卖橙汁?我咋不知道?&rdo;身为每天必逛一遍鸣一面包店的忠实顾客,张宇很费解,据他所知,鸣一貌似真的没有开拓过果汁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