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我迟迟未等到太子。
实在困乏,我靠着床梁睡去。
我是被一巴掌扇醒的。
有人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狠狠撞在桌角上。
我又被扔在地上,有人疯狂踹着我的肚子和胸口。
「贱货!连守宫砂都没了,还敢嫁本太子!」
我忍着剧痛,看见踹我之人,酒气熏熏,面红耳赤,神情狰狞。
「来人,把鞭子拿来!」
一个妇人笑着递给他鞭子,上面遍布铁刺。
我瑟瑟发抖,向墙角退缩。
他似怒似喜,抡着鞭子狠狠劈下,仿佛我的惨叫给了他极致的快感。
我向门口爬去,他狂笑着把我拖了回去,一阵毒打。
我已经喊哑了嗓子。
那妇人依偎着太子,声音娇媚:
「太子妃要面圣,打得太过,不好吧?」
太子摸着她的手:
「奶娘,斐儿没打她的脸,看不出来的。」
那妇人竟是太子奶娘婉娘,她提着手帕轻笑。
「斐儿今日依旧去奶娘房里,本太子见到这贱货恶心。」
我被关在房里,每天太子都会将我毒打一顿,只是不打我脸。
他说他怜惜这张美人面。
几日后,他说要带我赴宴。
婉娘给我拿来一双鞋,让我换上。
我知道她不怀好意,果然鞋里有一堆瓷器碎片。
我正欲扔下,她说:
「太子妃,这可是太子为您挑的鞋。不穿的后果,您知道的。」
我咬牙,穿上了,刺痛袭来。
碎片虽小,却每走一步,刺进肉的更深处。
狗男女,等我做了执笔人,必将你们丑事昭告天下,让你们身败名裂。
宴席上,我坐在赵斐身后,低着头。
「北狄小可汗到!」
我猛地抬头,看见了乌勒淮。
他从屋外走来,挺拔伟岸,同腐朽颓靡的赵斐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