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拿身体做交换,却掺了更多数不清的拥抱亲吻,心跳暧昧,叫纯稚如白纸,毫无过往相似经历的小郎君,轻而易举的便被宠昏了头。
梅辞甚至怕,再有一段时日,他也会同话本里写的儿郎一样。
对上位者的宠爱生出妄念,心甘情愿的被囚在她身边,做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外室……
然后就像梦里一样,亲眼看她大婚。
所以该及时止损才好…
似乎只是想一想就有些难受,梅辞嘴角落下,眼尾很快便多了一抹湿红。
刚踏出门姜枕烛的骄子就到了身侧,她偷偷在轿帘缝隙中瞧着,几乎是梅辞刚毫无察觉的被人扶上轿子,便被姜枕烛撩开轿帘握住手腕,用了点力气拉了进去。
“怎麽回事?她欺负你了?”姜枕烛盯着人眼眶,阴测测的逼问道。
梅辞瞧着她严肃的面庞怔住,仿佛自己应下,她即可便能闯进江南岸把人拆了一样。
就是这样待他,不把人哄的晕头才怪呢。
梅辞心下委屈,又因为下了决心,所以在仅剩的日子里便更加生出一点勇气和放纵。
“没…殿下怎麽过来了?”
梅辞仰头看过来,眼睛湿润漂亮,红着脸主动凑过来抱她,甚至动作生涩的尝试去坐她的大腿,把头直接埋进姜枕烛的怀抱里。
惊的姜枕烛瞪圆了眼睛,仿佛小雀横沖直撞的撞进心口,慢半拍才严丝合缝的合拢臂膀。
“咳…接你回去,不然怕你忘了回府该怎麽走……”
姜枕烛别扭的皱眉低声,心口处跳的吵闹,嘴巴突然便干的叫人直咽口水。
“我才不会……”
梅辞小声辩驳,猫一样的轻轻蹭她,被人严严实实团在怀里,藏好的面上带出一点伤心神色。
误差
梅辞最近有些不对劲……
姜枕烛目光灼灼,眼看着自己刚起身準备安静穿戴,不过几步走下去,尚且困的睁不开双眼的梅辞便已经开始自发的在身侧摸索她的身影。
发觉她不在便勉力的睁开双眼撑起臂膀,睡的双眼皮都宽了些,散着头发歪头朝床榻外看遥遥过来,面上是困顿夹杂茫然,还有藏不住的一点眷恋神色。
姜枕烛受用的很,嘴角不自觉便勾起大半。
眼看着梅辞掀开被子就要着单衣下床,姜枕烛不认同的快走几步把人按住,腰带不过匆匆合拢。
“起这麽早干什麽?腰又不酸了?”
又不是昨天哼哼唧唧撒娇喊累的他了。
梅辞颤着睫毛躲开她的逗弄,在床榻边上跪直,脊背单薄的一层,很乖的仰头去啄她的下巴。
指尖摸索上她腰间替人仔细束好,双手顺着腰侧合拢,仿佛一个拥抱。
面上是逐渐苏醒的一点柔软和羞涩:“想给…妻主更衣……”
仔细想来,这些男子天经地义该做的事,殿下也不曾叫他做过。
事实上,梅辞也几乎很少能在姜枕烛出门前醒过来,更别提早早在身旁侍候,又或者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姜枕烛手上利落的在自觉看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