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宋宴也不是很关心,但他可以断定的是王大海与王大汫还是有来往的。王大海这人很聪明。他听人说过,王大海一去了福建就是招兵买马,更是培养了自己的暗卫,就是怕有人对他不利。想必王大汫最开始也想过杀人灭口,后来见着此计不成,又不敢保证王大海是不是还留了有后手,所以这些年来才一直与他来往不断的吧!宋宴皱眉道。”那你可知道当时过去传话的是谁?”“这我就不知道了,是王大汫安排的人。”王大海是实话实说,“若是换成了别的事儿,我还会去赶着打听一二,但是当初这件事闹得如此吓人,恨不得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哪里敢去打听?”这倒是事实。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宫外宫外的人是唯恐避之而不及。宋宴微微颔首,“如此,那就多谢王公公了。”说着,他吩咐吴光,要他给王大海准备些吃食,至于他手上的锦盒,也一并交给了吴光,“这东西珍贵,我还是先差人帮王公公保管起来吧。”王大海心里气的直骂娘。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宋宴这小崽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打算一直关着他?但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命、根、子,就连他的命都捏在宋宴手里,宋宴叫人给他松了绑,却还是派人将他守在这暗无天日的暗间里。等着宋宴赶回京城时,天空已泛着鱼肚白,他囫囵睡了一觉,吴光就已经将王大汫调查的清清楚楚。随着密函一同呈上来的还有几样小菜,说是宋老夫人派人送过来的,“……老夫人说您爱吃顾姑娘铺子里的菜,其中这道八宝糯米鸡就是请教的顾姑娘,老夫人只说秋天吃些糯米对身体有好处,里头的食材都是照着顾姑娘交代的买的,应该是味道差不多的,要您一定尝尝看。”这个祖母……真是的,生怕自己不吃,还搬出顾念溪来。宋宴是哭笑不得,尝了一口鸡肉,点头说不错,颇有几分那意思。吴光则在一旁汇报起王大汫的事情来,”……自先太子去世后,王阁老在先皇跟前依旧是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与云太妃娘娘,晋王,赵王关系也不近不远。““甚至当初云太妃娘娘去世后,云太妃娘娘娘家有位侄儿任金吾卫副指挥使,皇上免了他的官职,查出他的罪证交由刑部处理,当时云家求了不少人,也有人求到王阁老跟前,但是最后这位副指挥使还是被判了斩立决。“宋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淡淡道。”那照你这样说,这件事疑点颇多,根本不像我们想象中这么简单?这件事,还真是麻烦得很!”当时先皇驾崩,皇上继位,朝堂之上是乱糟糟的一片。纵然窦太后对云家不喜,可赶尽杀绝这种事儿完全是没必要,那个时候窦太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替皇上站稳脚跟上头,王大汫保住云太妃侄儿的官位有难度,可保住这人一条命却是完全没有难度的。那个时候,王大汫已经入了内阁,虽不是首辅,次辅,但他的话还很有分量的。宋宴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下去查查看,云太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晋王身边的人,云家还活着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至于他,则打算去会会查良和。毕竟这人当初乃是云太妃身边的百年老参查良河如今对宋宴可没什么好印象。他听楚王说过,这人年纪虽小,却是本事大得很,当初熊质朴的账本虽说他交到了楚王手中,可这些日子他却是动作全无,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这种感觉最揪心。而且他清楚,这些贵胄人物向来是不屑与他们这种阉人打交道的。但人都已经来了,查良河只好一边派人与楚王送信,一边派人将宋宴请进来。查良河是在正厅见的宋宴,他万万没想到宋宴还提着礼物过来的。宋宴含笑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一旁呆若木鸡的随从,道。”这几日听闻查公公身体不大好,也是的,到了秋天天气冷了,难免会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我从库房里拿了两支百年老参过来,还请查公公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