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拿出偷人的大戏,是柳中郎千般设计出来的现如今这场,又是被人设计的,被人设计两次偷人还不长脑子的,唐婉言大约是冬日天寒地冻,冷意席卷,柳念絮站在窗前看着她们的背影,悠悠道:“其实我还是有点不舒坦,很想亲眼看一看唐婉言的下场。”沈穆握着书卷,慢悠悠抬头,十分不以为意:“想看就看。”“你不懂。”柳念絮冷笑一声,面色得意,“她一定以为我会去看笑话的,我偏不去,让她揣测我的心思,日日想着我何时去报复她。”“就算她好好活着,我也要把她活活急死,活活闷死!”沈穆默了默,无法理解。柳念絮恨铁不成钢地解释:“这有什么不懂的,她明知我恨她,今儿外祖母来见我,她一定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我放她一马,她会怎么想?”“感恩戴德?”沈穆小心猜测。“哎呀!”柳念絮撇撇嘴,“她才不会感谢我,她只会想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想要对她做什么,日日活在惊恐当中。只要我一直不理会她,她就会一直害怕,日日不得安寝。”有时候,心灵上的折磨,比□□上的折磨更让人绝望。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惧凝聚在心中,想与旁人诉说,偏又没有人理解你,只能一个人惶惶然。若没有强大的自制力,早晚要被自己吓疯掉。沈穆摇摇头:“这手段,谁教你的?”“我爹啊!”柳念絮理所当然开口,“除了他,还有谁能想出这么残忍的法子?他以前用这法子对付他的属下,逼得人家不得不跟他沆瀣一气。”“确实够残忍的。”沈穆摇摇头,“吊着不管,只怕比杀了他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