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大公主乃是你的长姐,你不思敬重,反而出言侮辱,毫无皇家风范,令人齿寒!”“三则,四公主是你的妹妹,你不思友爱,对她非打既骂,毫无怜惜之心,恶毒至此,想来父皇若知,心中只有恼怒!”她低头看着沈芮,葱根似的指甲抚上她娇嫩妩媚的小脸,“二公主,你还要和我一起去见陛下吗?我也很想知道,在陛下心中,是你重要,还是太子殿下重要?”柳念絮目光冷沉,阴狠无比,盯着人时犹如尖刀,骇地沈芮猛然后退一步,心慌不已。“二公主,父皇下午归来,您若有那个心思,便叫人邀了我一同过去,本宫绝不推脱。”柳念絮冷淡一笑,仪态万方地站着,又是一幅端庄娴雅的模样,“想来,诸位公主也愿意和我一同做个见证!”“自是愿意的。”沈兮先笑起来,“皇嫂大义,为我出头,使我不被人侮辱,如此恩义,我定竭力相报!”这边柳念絮巧舌如簧,又有大公主四公主做人证,沈芮咬了咬牙,一把拉过温圆圆:“皇嫂,你同我一起作证,告诉父皇,她欺负我!”温圆圆见识过柳念絮舌绽莲花的风采,深知此女,纵然是黑的,也能被她说成白的,若是二公主不抢占先机,定会被她倒打一耙,当即淡笑道:“妹妹放心,见了父皇,我一定如实相告,绝不叫妹妹委屈。”她与柳念絮对视一眼,面带笑意:“太子妃果然有长嫂风范,雷霆手段镇住诸位妹妹,令人瞠目结舌,再想不到的。”“多谢燕王妃赞扬。”柳念絮温和一笑,“照理说燕王妃亦是个做嫂子的,我不在之时,王妃也要照顾着诸位妹妹才好。”“皇嫂教训的是。”柳念絮弯了弯嘴唇:“其实还要多谢燕王妃提点,我头一次做人家嫂子,不知该如何做,好在燕王妃教我管着妹妹们。”“怪不得沁嫔娘娘要燕王妃做儿媳妇呢,我是比不上燕王妃和诸位妹妹关系亲近,燕王妃和二公主是嫡亲的姑嫂,关系亲近,与大公主也不遑多让,犹记着上回在承恩公府上,燕王妃和大公主相谈甚欢,真令人羡慕。”一旁沈芮忽然怔住,忆起她挨打的原因,是因为沈兮讥讽她。可是,沈兮讥讽的话,却是燕王妃引出来的,若非她阴阳怪气教太子妃管自己,又岂会生出之后的闹剧来?母妃和皇兄说,温家可疑……可疑……沈芮掐着掌心,脸色阴沉。温圆圆气急败坏地争辩:“我何时与大公主相谈甚欢了?那都是你们以讹传讹!”“这样啊……”柳念絮怔了怔,真诚无比地道歉,“是我误会了,想来那日是大公主和燕王妃有事要说,并非关系亲近,实在是我的误会,还望燕王妃和大公主见谅!”沈芮脸色又沉了沉。温圆圆一直盯着她,当即心中沉了沉,咬牙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儿,说起来我也奇怪,那日大公主赠我一只旧帕子,所为何意?”沁嫔与夫君疑心自己,柳念絮还在添油加醋,万万不可叫她得逞!今儿无论如何都要给辩解i清楚!话音刚落,沈兮扑哧一笑,一脸无奈开口:“二皇嫂,那日分明是你先找我说的话,怎么成了我赠帕子给你,我好端端的,为何要给你帕子?还是一张旧帕子,我用来干嘛?”温圆圆脸色冷沉如乌云,颤着手争辩,“我岂会知道你有何意?”沈兮便掩唇笑起来,轻笑着开口:“古时候有丝帕传情的说法,说是男人拿着用过的旧帕子给心爱的女子,传达情丝。只是二皇嫂,你我皆是女子,我又是订了亲的,您可不能空口无凭就污蔑我!”话音一落,诸位公主皆吃吃笑起来。四公主还道:“二皇嫂这话休再多言,让人觉得您是在诬陷大姐姐不要紧,若是教人觉着是有人借着大姐姐的手给您传帕子,那可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呢!”欣赏够温圆圆阴晴不定的脸,柳念絮缓缓一笑,颇有长嫂风范地开口:“好了,你们未出阁的小女孩儿,这种话少说几句吧,叫燕王妃怎么自处呢?”沈兮轻笑一声,“皇嫂说得是,若是旁人不诬陷我,我便再不说了。”温圆圆嘴唇轻颤,心中一片冰凉,只觉得毛骨悚然。原来,沈兮是早就算计好的,故意给她一方帕子,让她左右为难,如何都洗不清楚干系!要么是和大公主关系好,有所勾结,叫沁嫔和燕王疑心于她。要么就是诬陷她与旁人有染,这事儿传出去,沁嫔母子更容不下她!不管争辩不争辩,都是一步死棋!至于辩解自己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