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汐听见怕得不要不要的,医生的话不能相信,有点疼那就是很疼很疼的意思。但现在别无他法,只能紧咬着牙齿别开头,侧眼偷偷的看着,草药落在伤口上的时候佛汐的五官开始乱飞了,疼得惊呼出声。“疼疼疼,月姨,疼……轻点轻点。”“呜呜呜……好疼啊……”费月见佛汐疼得都冒冷汗了,于心有些不忍,轻声安慰道:“再忍一下,包扎好后就不疼了。”说着放下白瓷瓶,用手将刚才的草药涂抹均匀,仔细观察着伤口,等了一会后又拿起锦盒里带花的瓷瓶。佛汐吓得抓住眼前的桌子,面上都是惊恐害怕,哆嗦的声音:“月,月姨,你,你手下留情。”费月很是无奈,小汐以前很能吃苦的,好像自从嫁给宸王后就变得娇气了起来。但还是轻声说:“好,你再忍忍。”佛汐一手紧紧的抓住桌布,咬着牙齿,眯眼偷看着,就在草药快要倒下去的时候,佛汐连忙出声:“等等,月姨等等。”费月停下看过去,脸上写满了疑惑。佛汐死里逃生一样呼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侧的施舟,可怜巴巴的说:“舟哥,舟哥,你给我一掌吧,我想要麻醉过去。”施舟愣住了,看了费月一眼,抿了抿唇道:“汐姐,你再忍忍,要不你抓我的胳膊吧。”说着将自己的胳膊递到佛汐眼前。佛汐顺着眼前的胳膊看上去,看到了施舟那一表非凡的面容,微微惊疑了一下,她还从未注意过施舟,这么看来施舟还挺帅的,但跟北冥宸比起来还是差点。施舟见佛汐看着他也不说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微笑着说:“汐姐?”佛汐点头后转移视线看向费月,“月姨,蒙汗药有吗?”费月知道佛汐打的什么心思,很是无奈的笑了笑,转头对施舟使了个眼色,“在那个角落里,去拿过来吧。”施舟明了,抬步走过去,佛汐的视线跟着看过去。费月见状立即将草药倒在了佛汐的伤口上。佛汐瞬间睁大眼睛倒吸着气,两只手的五个爪子全部撑开,上下牙齿磕碰了几下尖叫出声。“啊……疼疼疼——”“月姨我恨你,施舟,我也恨你。”费月包扎着伤口,不以为然的说:“刀伤你就疼成这样,那生孩子的时候怎么办?”佛汐吸吸鼻子,很是委屈的说:“那我就不生孩子了。”费月笑着,“我看你就嘴硬,要是你现在就已经怀有身孕了,我看你还怎么说不生的话?”佛汐低头看着伤口处,漫不经心道:“不可能,我们不想那么早怀上孩子,所以有在避孕。”费月点头后不再多言,低头包扎着伤口。“好了……”佛汐抽回自己的手,看着那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的手,委屈的弯下了嘴。“疼死我了,我要去跟北冥宸诉苦。”费月收拾着药瓶,失笑出声,“宸王会冲进灵汐阁杀了我吧。”佛汐摇摇头,“又不关月姨的事,是我自己贪玩摔倒才导致受伤的。”费月装药瓶的手一顿,随后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如果月姨真的伤害你了,你会恨我吗?”佛汐眸中一闪,抬起头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打趣道:“月姨尽会说笑,我相信月姨是不会伤害我的,对吧?”费月对上佛汐纯真无邪的笑容,扬唇一笑,轻吐一个字:“对……”随后转头闭上眼睛,锦盒关闭的声音响起,费月睁开眼睛恢复以往的清明,转身将锦盒递到佛汐手中。微笑着叮嘱道:“这药虽疼但是效果好,且适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天换三次,还有伤口不要遇水,要多加休息,最近这一段时间尽量躺在床上不要活动,也不要发生房事,还有要多吃些有营养的,多喝点汤,算了,说多了你也记不住,我回头给你列个单子让人送到宸王府。”佛汐将盒子抱在怀里,笑嘻嘻的侧头去看费月,揶揄道:“月姨,我只是手受伤了而已,你如此叮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怀有身孕了。”费月身子一顿,浑身僵硬的感觉。施衡拿着包袱刚走到堂屋门口,便听见佛汐的这句话,下意识的去看费月,随后快步上前将包袱递到费月眼前,声音加重了许多:“月儿,这是你给小汐做的披风。”佛汐一听高兴坏了,满脸堆笑道:“月姨对我真好,我以后有好东西一定会想着月姨的。”施衡打趣:“你的好东西?我们怕是这辈子也见不到。”佛汐瘪嘴,“大叔,我都受伤了,你就不能顺着我吗?”费月笑了,伸手接过施衡手中的包袱,放在桌上打开,只见是一件淡蓝色绣着祥云图案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