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左一句右护法右一句右护法,让温淮有些脑袋疼且听她那意思也是那劳什子的右护法把他带回来,难不成这右护法就是魏辛说的那个追他的魔修,可为何抓到人还把他好吃好喝的供着,而且魏辛又在哪里?问题太多,温淮先挑重点的问:“与我一起的筑基修士何在?”“筑基修士?”那女子纳闷摇摇头,“这里就你一个修士啊。”呵……果然魔修之言不可靠,温淮心里嗤笑自己竟被人外表所迷惑,索性往床上一趟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挣扎再多不如乖乖看着对方想耍什么花招。那女子见他躺下,跺了跺脚只留下一句‘右护法一会会来看你’就走了。来了也好,看看这位所谓的右护法究竟是何方神圣。温淮这一躺竟真的睡着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他听到一声轻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到正走进来的魏辛。睡眼朦胧之中温淮只注意到了魏辛的那张脸,并未发现魏辛的异常。起身几步走了过去,温淮道:“你怎么样?”“我没事,师父。”魏辛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嗯。”紧要关头,温淮也来不及问那么多,刚想与魏辛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却猛然看到魏辛身后一缕极淡极淡的黑色魔气,揉了揉眼睛,那魔气却又不见。应当是看错了……温淮如此心想。恰巧此时门又被一人推开,正是下午那来送糕点的女子,那女子见魏辛也在,便行了一礼:“右护法,您吩咐煎的药已经好了。”“嗯。”魏辛应了一声,“放在桌上吧。”“是。”等那女子离开了有一会后,温淮这才抬头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语气听不出喜怒:“右护法?”“师父。”魏辛没有否认。“你这是堕落成魔修了?”“徒儿不孝。”魏辛‘砰’的一声,跪下低着头,“不敢恳求师父的原谅。”“徒儿?”温淮想到当初程永元说的话,不由得一叹,“是我的错,若是我当初没有逼你,你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魏辛不怕温淮打他骂他,就被温淮这样的态度,像是下一秒师徒二人的缘分就走到了尽头。“怪我。”温淮觉得没有理由去怪罪魏辛,更没有理由去谴责他,“此后你便当好你的右护法吧。”“师父这是……不要我了?”“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话说出来有些残忍,可这也是事实,修士与魔修本就势不两立,他不与魏辛计较不代表别人也这样做更别提其他门派了。相比较于日后带他回门派而遭受白眼与不公,倒不如就让其待在这里继续当他的右护法,而且温淮也大概猜到了魏辛栖身的地方,能在短短几年就坐到这个位子,他这个徒弟的本事远比他想的要高,就是方向有了偏颇。本以为这样的结果对方也能坦然接受之时,温淮一低头对上魏辛那双发红的眼眶时,还是不免一愣。“呵。”魏辛掩下眼中的情绪,冷笑,“师父还是这般想要甩开我,当年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温淮:???虽说他当年收徒确实是别有目的,可他该教的还是教,虽然没有养过儿子,可温淮当过儿子啊,照着自己父母养自己的法子,把魏辛养了这大,怎么到他这自己就成了费尽心思想甩开孩子的师父了?这锅太黑,温淮决定不背。开口,欲与魏辛好好辩解一番时,谁知那小兔崽子竟‘蹭’的一下站起来,借势把温淮扑倒在床下。虽说这床上铺着几层被褥,可如今他一介凡人之躯,这么猛的一撞,背后疼的要命。可偏偏魏辛这边也死沉死沉的压着他。“师父,你甩不掉我的。”魏辛看着身下表情狰狞的温淮,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在与温淮说还是自言自语。温淮只听得魏辛嘟囔了一句听不清的,便看到魏辛的那张脸迅速在面前放大,竟是要亲他的模样。温淮脑子一蒙,下意识的抬手抽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子,魏辛也因此停下动作,他那张俊脸上红了一片,但却并未发怒,从床上站起身子,魏辛只留下一句“师父早些休息。”便一言不发的走了。留着温淮待在原地发愣,刚才发生了什么,魏辛想要亲他?魏辛顶着那张脸并不觉尴尬,径自去了教中的药堂又拿了几颗凡修丹。路上遇见几个魔修教中人,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的唤了声‘右护法’。等魏辛再回到温淮的那间小屋时,已是月上枝头。温淮听见响声本想装作睡着不理会,可感到身边一沉,便有些耐不住性子。魏辛感觉到背着他躺着的那人呼吸略微不稳,出声安抚:“徒儿只是想与师父待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