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洞修炼之时,他偶然想起多年之前师祖交给他的一本符修古书,那古书之上记载的几乎覆盖了所有符咒画法,当时整个长青派程永元见只有他一人对符咒多感兴趣这才将手中的那本符法教给了他。这次回来他也是为了将此书带入灵洞之中,只不过路上多了一个意外碰到了温淮。将符法从书架上拿下来,温淮脑子不由自主的想到温淮的那句‘我会好好考虑’,话是这么说,可容遥却不觉得他那位师叔会真这么做。罢,事在人为,他该提醒也提醒过了,能不能做到还是靠他自己了。又在书房中拿出几本心法的古书后便从小院离开,重新回了灵洞。默默的叹了几口气,温淮也就回去了。等他走后,不远处黑漆漆的树影之后才慢腾腾的站起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魏辛。作者有话要说:容遥:真·好吃懒做·师叔。☆、养个小孩不容易再说魏辛从玉才那边吃完饭回了自己的小书房继续跟着书上照葫芦画瓢,他的进度不错,容遥给他的那本书已经学完了一半。他有个习惯,喜欢先将这每一个符咒的用处搞清楚,刚翻开下一个他就一愣,难得会出现他不认识的字眼合伙出战。温淮的房间没人,魏辛便去了容遥的小院,对于温淮这段时间总爱去上那边的木凉亭转悠转悠的事,他也偶然碰见过几次。等人走远,魏辛这才缓缓站了起来,他刚才来的不巧正好落后于容遥一步,见自家师父和容师兄聊的欢畅他也没好意思打扰,但也没有离开。师父看容师兄的表情是魏辛第一次见,他看不懂那双眼睛里藏着的情绪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时的温淮整个眼中好似只能装得下一个容遥。见温淮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魏辛这才抬脚离开,他没有走温淮走的那条路,而是绕了小路,比温淮更先一步回了小院。慢悠悠晃荡回来,温淮见着那两阶木头台阶之上坐着的小小少年,在长明灯的照应下显得越发小小的一团。那小团见着他,忙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书颠颠的跑到他面前。“还不睡啊?”温淮揉了揉面前的小孩的头发,看了眼天色问。“等师父。”魏辛吐出两个字,将手中的书举到温淮面前,“师父两个字如何读?”“哪个?”温淮蹲下,与魏辛保持同一水平线。“这个。”魏辛伸一边出手指了指方才拦着自己的几个生僻字眼,一边悄悄看了眼温淮的反应,对方在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那本书。几句话解决了魏辛的问题,容遥把人送进小卧室:“早些睡吧,别累坏了身子。”“嗯。”魏辛站在屋内对着他点了点头。这么乖巧的孩子,拜自己为师温淮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自己空顶着一个‘师父’名号,教啥也教不好只能凑合当当孩子的‘语文老师’,若是让百里策那家伙知道了非得嘲笑死他不可。简单洗漱过后,温淮坐在床边准备熄灯睡觉时,门被敲响了,“师父?”。这孩子还在‘悬梁刺股’呢?重新披上外衫,温淮几个步子走到门边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怀中紧紧抱着枕头的魏辛。正准备好好苦口婆心劝诫一番的温淮,见了来人这幅‘武装’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师父,我睡不着。”魏辛紧紧抱着自己的枕头,语气带着几分紧张,“想来和师父一起睡。”小孩子的故作镇定还很生嫩,温淮看着这小孩紧紧握着的一双手,默默叹了口气:“进来吧。”他这间房的床不小,睡两个成年人都绰绰有余,更不用说是一大一小。现在正值初夏,空气中已经开始染上暑气,温淮也不用找找来多余的小毯子。魏辛率先躺到床上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温淮,温淮坐到床边:“怎么一个人睡不着?”按理来说魏辛都来这里住了许多时日,早该适应了才对,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今日我看了一些话本。”魏辛将备用理由说出口。温淮知道玉才那家伙怕魏辛无聊便送来了好些个人间的话本:“以后若是害怕就少看些。”“嗯。”魏辛点点头。为长明灯笼上一层黑纱,房内的光瞬间暗淡了不少,温淮也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师父?”魏辛再次开口。“何事?”温淮难得好脾气的听着。“师父……你会不要我吗?”一句话中间隔了好一段时间,魏辛才补上后面的半句。温淮不侧目看他,淡淡的灯光之下小小少年犹如一个害怕被人抛弃的小动物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