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门,桌上的早饭还没凉。苏晚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我们家的田螺姑娘怎么躲起来不见人啊?”
好像从昨晚开始就没见过裴献了。
白书礼:“姐你这样是不是……”
苏晚瞪了他一眼。
白书礼从善如流道:“姐姐你这样干吃馒头是不是挺渴的?我去给你倒可乐!”
这个家里没有裴献,却处处是他的痕迹。桌子被收拾得很干净,一个保温饭盒里装了馒头咸菜,另一个则是青菜瘦肉粥。苏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有的人真是穷酸命,都有钱了也不知道煮点高级食材,哪怕蒸个肉包子呢?
他甚至还买了一堆计生用品。
苏晚面色复杂地盯着那堆花花绿绿大大小小的药盒包装盒几秒,完全想像得到裴献一边把这些玩意儿扔进购物车一边冷笑的表情。
白书礼一脸天真地端着可乐从厨房走了出来,“你要吃药?那我还是给你倒杯热水吧。”
苏晚:“闭嘴,我不吃。”
“噢……”白书礼把塑料袋整个扎了起来,打算过会儿扔掉,抬起头发现苏晚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他。
像是大灰狼在看一只毫无防备的小白兔。
“我没说你不用吃。”
她说出了今天第一句渣女言论。
白书礼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首先,他还是挺想和苏晚睡的。
其次,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最后,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裴献要买一大堆避孕药了——原来都是给他买的啊?!
“这药怎么吃啊?”他拆开包装盒找到药物说明书,脸色越来越凝重,“为什么八页纸里有七页都是不良反应,这到底是避孕药还是毒药啊?等一下,这玩意儿还没投入生产吧,我没听说过还有男用避孕药……”
苏晚慢悠悠舀起一勺粥吹凉,“吃不死人的。”
“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又不是你吃!!!”白书礼有点崩溃,这一刻他才无比真实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苏晚的玩物。
就算他因为药物反应死了也只会淡淡说一句好可惜的程度。
白家列祖列宗要是在天上看到他这没出息的窝囊样子,恐怕会被气得复活。
“要是我出什么事……记得帮我叫救护车啊。”白书礼下定决心,就着水把药片咽了下去。
苏晚本来只是想逗逗他,看小孩苦着张脸吞药片的样子觉得格外好玩——谁让他刚才在浴室死活不肯停弄得她全身都黏糊糊的?但当白书礼脖子上开始冒红疹时,她还是稍微有点良心不安。
市面上的药肯定没问题。
但是裴献准备的药……
“咳,今天带你见韩家的人,之前答应的事依旧作数。”苏晚移开了目光,“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白书礼挠了挠脸,“还好啊就是有点痒……”
他的动作突然停住,像是从苏晚的闪躲中察觉出了不对劲。
“我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