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茗瑾接到她的视线,淡淡垂眸,心中暗嘲凤芊雪的天真愚蠢,她当真以为沈崇安是这种只在乎情爱,不在乎名利的傻子。
等她嫁过去后,早晚会见识到这男人骨子里的恶毒与狠辣。
凤天雄走南闯北多年,自然也看得出沈崇安他们没有那么简单,可看凤芊雪一脸嫁定了的模样,也懒得多说。
他摆摆手,“行,那你们的婚事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干脆也放在下月十六吧,在啊瑾之后出嫁就行。”
凤家和镇北侯府的婚事,定在下月十六,宜嫁娶,诸事宜,凤芊雪那么急着嫁人,他自然也没必要阻拦。
梁玉梅瞪眼反对,“老爷,这好歹也是雪儿的终身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凤芊雪心中自然也是不甘,可当务之急,是嫁给沈崇安。
夜长梦多,她必须断绝凤茗瑾和沈崇安的任何可能。
“没关系,就这样吧。”她迫不及待道。
她这么上赶着,凤天雄自然没话讲,他丢下句“就这么定了”,直接甩袖走人,凤茗瑾看眼厅内的人,也跟着离开。
梁玉梅脸色不太好看,但顾及沈家日后就是亲家,还是强撑着笑脸将两人送走。
等应付完所有人,她才带着凤芊雪回到房中。
“你是得了失心疯不成?”她张口教训,“眼巴巴跑去要当个六品小将的妻子,就算你要嫁,也得从长计议!现下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仅名声有损,连嫁妆都没了。
凤芊雪记挂着日后的荣光,虽说对眼下的情况有些不满,但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反过来安慰梁玉梅。
“娘,你别生气,不就是嫁妆吗?”
她满不在意的挽住梁玉梅胳膊,“以那镇北侯如今的身子,能不能活过今年都是两说,他一死,凤茗瑾肯定要跟着陪葬,到时候家里的银钱,不都归我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梁玉梅胆战心惊的捂住凤芊雪嘴巴。
虽说镇北侯时日无多的事情,满京城皆知,但谁也不敢抬到明面上说,若非看中了镇北侯府的地位,她也不会同意让凤芊雪嫁过去。
凤芊雪拉开她的手,娇嗔道,“哎呀,女儿心里有数,你就放心吧。”
至于凤茗瑾,她今日让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丑,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等到对方成婚那日,她定要让她也出尽洋相!
。。。。。。
芳菲院。
凤茗瑾埋首在各类的草药当中,挑挑拣拣,时不时抓起一株草药放在鼻子下细闻,看的旁边的秋红胆战心惊。
小姐怕不是被刺激傻了吧?
自从定下和镇北侯府的婚事后,就让她从外头买了这许多药材,然后就开始了成日的钻研,她这是想治好自己脸上的疤,还是治好镇北侯府?
无论是哪个,都经不起这么乱来呀。
想着,秋红好奇的拿起放在旁边的药瓶,“小姐,这是什么?”
“别动。”凤茗瑾出声警告,“要是不想毁容,就不要碰这瓶子。”
这里面是凤茗瑾专门调配出来药剂,只需几滴,就能使人毁容,而解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