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教中很多人对教主颇有微词,还计划过要抢夺教主之位。”李秀儿低着头小声说着,沈灵期默默记下这些线索,说道,“放心,宋大人和陛下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连续三天,除了送饭的人,地牢里便没有进来过别人,大家都揪着心等待着。“沈老三的侄女,给我出来!”一声恶狠狠的呵斥声惊醒了已经陷入了熟睡的众人。沈灵期刚睁开眼睛,便被人大力拉了出去。“沈姐姐,沈姐姐。”沈灵期回头朝着众人眨了眨眼,偷偷说道,“没事,放心。”几人押着沈灵期往外走去,外头已经是深夜,天空黑压压的,就像一只能吃人的怪兽。“喂!你们教主回来了?我跟你们说,快把我放了,不然,唔唔唔……”钱正扣了扣耳朵眼,皱着眉头,看着又被塞了一嘴沙袋的沈灵期,不耐烦地说道,“非得堵上才行是吧?三天都磨不了你的嘴。”几人押着一路上都唔唔唔的沈灵期,径直进了教主的房间。白莲英转头看向进来的几人,不由得皱起眉头,“真是一群粗人,怎么能对姑娘家这么粗鲁。快,给我把她的嘴松开。”来人听话地拿出了堵住沈灵期嘴巴的沙袋,恭敬地行礼退出了房间,偌大的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沈灵期看着面前这个娘里娘气的男子,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狠狠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你就是教主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红莲教也太不会看人了,随便什么人都敢抓。”白莲英再次皱紧了眉头,有点知道为什么要堵起她的嘴了,好聒噪。“你是白教主?我们来谈个交易吧。”“呵,交易?”白莲英嗤笑一声,“你不过是我手掌心的一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蚂蚁,居然想和我谈交易?”“余杭沈国公你听过吧?江南第一富,沈灵均。”白莲英脸色微变,“这位沈国公和你有渊源?”“何止渊源,他姓沈,我也姓沈。我是他妹妹。”“我可只听过沈国公唯一的亲妹妹在皇宫中做皇贵妃娘娘。你?不过一个酸秀才的糟糠妻。”沈灵期莞尔一笑,一反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聘聘袅袅地坐上绣凳,“那你拿着这块玉佩去问问,看看沈国公会不会奉上全部家财。”白莲英接过那玲珑剔透的上好和田玉,心里相信了大半,“倒是我孤陋寡闻了,竟然不知道沈国公竟然还有第二个妹妹。”“唉,都怪我当初识人不清。”沈灵期皱着眉头,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若不是我执意要嫁那个呆书生,爹爹也不会逐我出家门,还好哥哥一直暗中扶持我们。”白莲英将信将疑,倒是一下子不敢对她下手,他将玉佩在手中颠了颠,说道,“那沈小姐便在我们红莲教好好做客一段时间,等沈国公传信来,自然会放小姐自由。”“随便你吧”,沈灵期摆摆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说说看。”“若是我哥哥来信,地牢里那些女孩子,我都要带出去。当然,在来信之前,你们也不可以再带走任何一个人。这要求不过分吧,左右也不过一两天的事情。”“可以。”白莲英派人将沈灵期送回地牢,便急忙派人往余杭传信。而宋衡这头,自从那夜逃出生天后,便一直乔装打扮,藏匿在北边矿山附近。矿山附近驻扎了几百个小帐篷,都是那些从外乡来临安矿山的百姓,有被抓来的,有道听途说,主动来赚钱的,拖家带口的就在一旁扎了个小帐篷,孤身一人的就直接在外头席地而睡。这里每个人都黑黢黢的,看不清面孔,一天十个时辰都扎在煤炭里头,不要说沐浴了,直接累死的都一大把。这倒是方便了宋衡,把脸和身上一抹黑,谁也认不出谁。宋衡这几日躲在挖矿的百姓中,时不时地煽风点火,加剧大家对红莲教的不满。若是熟悉宋衡的人在这里,恐怕要觉得奇怪,按宋大人的心性,最是能忍耐,也最擅长抓住时机,一击即中,而不是在这种危险时刻,选择轻易会暴露自己的方法。宋衡也不知自己在急什么,只要想到那个小姑娘抓着自己的手,害怕地手心都浸满了汗水,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出去,他便有些急躁一定要尽快救她出来,也不知她如今境况如何。沈灵期最近日子过得还行。借了沈灵均的势,红莲教的人虽然还没验证真假,但是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她,连续两三天都没有从地牢里带走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