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松泽的确被教导的很好,知廉耻,懂善恶,宋金氏能够活到今日,全靠对方有一个好爹和一个好儿子。宋文瀚何尝不清楚宋金氏的想法,叹了一口气,“我与淞泽父子一场,淞泽的聘礼我又怎么会不出,我会给他一份财产,其余的我都是留给缘缘你的。”当年师父师娘去世以后,金府的财产他一分不动的全交到宋金氏手上,这些年背靠宋府这座大山,也累积了不小的财富。宋金氏何必老是惦记着宋府的财产,他从始至终都没把宋府的产业交到她手上过,这样还不明显吗?宋府手上的产业都在宋缘手上,宋缘要做的事,也是需要财力支撑的。“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她只会认为宋松泽叫了你这么多年爹,宋府就是属于他的,至于我,一个出嫁的女儿凭什么。”宋文瀚也是头疼,揉了揉眉心,“好了,这件事缘缘你交给爹爹好了,不要再管了,你接下来就好好待在家里准备做你的嫁妆吧。”看宋缘提起自己的婚事毫无反应,没有一点即将嫁人的喜悦之情,更为头疼,对自己教孩子的能力有了一丝丝质疑。庄怡萱知道宋缘即将成为六皇子妃的消息感到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六皇子,她明明是三皇子的唔”“小姐,你在胡说什么。”香叶听到庄怡萱把六皇子妃喊成三皇子妃,吓得顾不得尊卑礼仪,急忙捂住庄怡萱的嘴,“小姐,是六皇子妃,这是陛下的赐婚。”庄怡萱被香叶这样一弄,反而清醒过来,让香叶先退下,自己要好好静一静。等房间内只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在自己的床头翻箱倒柜起来,找出一叠自己藏起来的纸。庄怡萱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赐婚的时间不对,赐婚的对象也不对,到底是哪里出的错。”这都是她为了不遗忘,根据自己记忆记下前世的重要事件的时间,可现在一个都对不上。前世的宋缘明明嫁给的是三皇子,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宋缘对三皇子纠缠不休吗六皇子又是怎么回事,他前世活了下来吗她还想要凭借这些当作自己的筹码,可是现在一个都对不上,宋缘成为六皇子妃了,她还能成为皇后吗?宋府还有可能被满门抄斩吗?这些疑问折磨的庄怡萱发疯似的将这纸扔向空中,抬头望着这些纸张犹如雪花般飘飘洒洒落下,自己重来一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不管如何,接下来几月,京城都处于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差不多每隔一月都有一位皇子成亲,各皇子大臣忙的人仰马翻,办喜事,喝喜酒的那是连轴转。这让人在后面不免腹诽六皇子碰上了个好丈人,也是在怀疑六皇子的身体到底还能不能坚持到明年,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成亲。等到宋缘出嫁那天,十里红妆,锣鼓喧天,所有人都见证了陛下对宋缘和六皇子的偏爱。在宋缘和六皇子成亲当日,封六皇子为太子,宋缘为太子妃,双喜临门。来喝喜酒的皇子和大臣看向六皇子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陛下这想一出是一出的简直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想册封太子就册封了,没有一点预兆,难道不用考虑一下他们这些做大臣的心理感受吗?哦,不对,陛下他的确从来没有考虑过,想不上朝就不上朝,想赐婚就赐婚,想封太子就封太子大臣们表面笑嘻嘻,心里np。宋文瀚和宋缘无辜摊手,表示他们是真的没想到陛下会来这么一出。六皇子的身体因素很难让他成为储君,更多的是积累实力,看陛下和六皇子哪个先走,各有一套方案。不过陛下这一册封,直接省去了他们九成的谋划。六皇子忙碌了一天下来,考虑到他的身体,礼节尽可能从简,可皇子的成亲仪式再从简也从简不到哪里去,祖宗礼法还是要全的,能支撑到晚上,已是万幸,这是他尽自己所能给宋缘一场较为圆满的婚礼。等到晚上的时候,六皇子已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充满歉意的望着宋缘,虚弱的笑了一笑,这种病美人弱柳扶风的姿态也分为惹人怜惜,“对不起”宋缘摇了摇头,扬起一抹笑容,“不用和我说这些,我们已经成亲,如今已是夫妻,再说这些岂不是生分。”六皇子的神色有些恍惚,“是啊,我从没想到自己还能等到成亲的这一天。”作为从一出生就被宣判死刑的六皇子来说,他看不到未来,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万幸,他这样的身子,注定不能给女子带来幸福,他也从来没想到能够有成亲的一天,娶到的新娘子还是他曾经最羡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