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最后还是郇王打圆场:&ldo;诶,孟存稍安勿躁。&rdo;他笑道:&ldo;大郎这人才风流,岂是那韩元娘可配的,寡人的七公主已长成,正当适婚之龄。&rdo;杨膺登时转怒为喜,忙叩跪谢恩。郇王心情大好,细细问过陈堂,还有李翳旧时的一些相关细节,最后把手中简牍往案上一扔,&ldo;到底不过是个女人罢了。&rdo;……后续发生的事情,韩菀和穆寒并不知。那轻微的脚步声走远后,穆寒凝神细听,确定墙后已再无呼吸声,那窥视者确实已远去了。他立即翻身从韩菀身上下来。他跌躺在宽大的矮榻上,帷幕低垂,长且宽的柔软锦被覆盖着二人精赤的身躯,两人皆重重喘息着。片刻,穆寒慌忙弹坐起,连退带跃下了地。脚下柔软厚实的触感,是二人褪下的衣服,最顶上,一兜小小茜红的艳色。韩菀轻喘着,睁眼看他,他火速披上外衣,慌忙将衣物拾起推了进来。帷帐轻薄,可以清晰看见她的脸,浅青色的锦被凌乱盖在她的脖颈,她微微侧躺着,那泛着胭脂色泽的脸颊比那茜红颜色还要艳丽几分,双目盈盈,尚蕴着水意,有一种说不出的潋滟妩色。穆寒心脏怦怦狂跳,仿佛要蹦出胸腔。这事情实在来得太突然了,两人都骤不及防,那火热的肌肤触感以及混乱灼热的气息仿佛犹在,尤其是最后,她的手……穆寒不敢再想,火速穿戴整理好,他低着头,去浴房捧着铜盘来,把暖笼陶壶里的那点温水都尽数倒了出来,浸透丝帕绞了,低头去给她擦手。一撩开帷帐,那味道更浓,她一只玉白的柔荑搁在锦被外,掌心,被褥,点点斑驳。他捧着她的手,放进盆内,小心洗干净,匆匆擦掉所有痕迹,而后开了一点窗,让冷风把气味吹散。他把铜盆的水倒进下桶里,再重新回到内室,韩菀已坐了起身,把里衣穿妥了。她听见声响,抬头望来,穆寒心慌意乱,忙俯身&ldo;啪&rdo;一声膝盖着地,&ldo;……卑职告退。&rdo;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她,也不等韩菀应声,话罢,就以差不多可以媲美箭矢一般的速度退了出去。韩菀:&ldo;……&rdo;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发射完毕!!嘿嘿明天见啦宝宝们,爱你们哒!!(づ ̄3 ̄)づ╭?~最后还要感谢&ldo;书中悦&rdo;扔了的浅水炸弹,笔芯笔芯!穆寒这家伙跑得真快。韩菀撩起帷帐,就只见连通内外室的烟蓝色门帘正晃动着,那熟悉的脚步声很急,门&ldo;咿呀&rdo;一声响,出去很快走远了,匆匆忙忙,像谁撵他似的。韩菀没喊他。她捂着发烧的脸颊倒回床上,扯被子盖住头脸,但立马嗅到那种残存的气息,掌心登时一烫,她立马丢了被角,滚到里面扯了一床新的被褥,连头带身蒙住,馥郁的百合熏香充斥心肺,这才感觉好多了。她搓了搓脸,不敢用那手,用的还是另外一只。韩菀胆大归胆大,不过到底是个未婚小娘子,经验全无,这一出整得实在有点太突然了,两人都很骤不及防。当时还好,心里绷着一根弦,还有个窥视者,她至少得有超过一半心思放在后墙的,不敢想太多,怕露馅,还怕自己没有实战经验做得不对会出岔子,那手只一门心思跟着他的起伏动作。可现在人都走了,屋里安静下来,当时那物的触感和手感就便得变得格外清晰。她知道两人体型差异大,但她真没想会这么大,那物竟还会跳动,她慌乱中差点握不住……韩菀赶紧打断自己,好了,不要再想了,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赶紧打住,正事儿还悬着呢!韩菀掀开被子坐起身,她头脸不知是闷的还是臊的,绯红一片,听得房门敲响,她定了定神,扬声喊:&ldo;进来。&rdo;原来是温媪,她领着两个女婢,正捧着巾帕铜壶热水。韩菀盛装面见郇王,回来后又立即和穆寒议事,她等了等,等到穆寒房中出来,这才领人来伺候梳洗。窗开了有些时候,北风呼呼,那气味已散得差不多了,两婢女并不觉有什么,忙忙先去关窗。只温媪却是过来人,嗅了嗅,隐约觉得不好,再俯身扶韩菀,一瞥那床榻,她心里咯噔一下。她看着面上犹有绯红,双目似春水盈盈的韩菀,欲言又止,韩菀只当没看见。她没说什么,只吩咐备水沐浴。温媪唉一声,只得去了。沐浴更衣过后,穆寒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