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他几点回家,也没有问他需不需要准备夜宵和甜点,甚至都没有问他带没带钥匙,江一念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篮球,眼睛渐渐失去焦点。
储一嘉……生气了吧。
江一念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整套房子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看到鞋柜前那双熟悉的黑色皮鞋,江一念简直要怀疑自己把储一嘉气回娘家了。
他在篮球场几乎将体力耗尽,此刻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直接躺倒在沙发上。过度运动带来的肌肉酸痛后知后觉显现出来,撑了一晚上江一念终于如愿从里到外都疲惫透了。
歇了大概十多分钟,江一念挣扎着爬起来准备去冲个澡然后睡觉。站起来的时候他觉得墙边好像放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是两套新做好的西装。
江一念这才想起来,第二天他们还要去参加施文星大哥施文诚的婚礼。
江一念揉揉额角,就他和储一嘉现在这状态,怎么看也不像是去送祝福的,添堵还差不多。他又一次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但也只是想想。
一旦季芳华问起来,他没办法解释。
“咕噜~”
在食堂吃的晚饭早就被消耗殆尽,在篮球场的时候江一念就觉得胃里空空的,只不过那时候肾上腺素飙升没有多少饥饿感,现在情绪平和下来身体就开始抗议了,他甚至觉得头有点晕。
江一念溜进厨房打开冰箱,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一小盒蔓越莓曲奇。
江一念记得,这是储一嘉早晨出门前新做的。他起床时满屋子都是黄油和牛奶的香味。
即使这样食盒盖子上还是被贴心地贴了标签,标注着制作日期和保质期。
给谁看的不言而喻。
放在盖子上的手只象征性地顿了一下,然后就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盒子。
他才不是那种吵架之后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要的不行嘴上却死倔的别扭怪呢。既然这是储一嘉给他做的,他吃一口又有什么关系,不吃就浪费了。
浪费粮食可耻!
不过在决定吃掉它前江一念还是退出来偷偷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确保不会从里面突然蹿出一个储一嘉。
刚才把人赶走,现在要是被当场抓包偷吃人家做的甜品还是蛮尴尬的。
可以吃,但不能当面吃。
于是江一念就着冰箱打开后微弱的白光,像一只午夜翻进别人家里偷吃食物的浣熊,捧着曲奇小心翼翼地小口啃起来。
本来计划作为两天的饭后甜点在十分钟内被江一念炫得渣都不剩。
喂饱肚子江一念走进卫生间,撕掉已经被汗浸透的腺体贴,夹杂着玫瑰的水蜜桃气息像被赦免一样迅速流窜至整个房间。
味道……好像比之前淡了一些。
江一念侧过头从镜子里面观察自己的腺体,那里的皮肤已经变得平滑,按压时能明显感受到里面流动的腺体液。